如此种种,她必定是要把皇后治好的。
永安帝见沈忆舒答应下来,满意的点了点头,开口道:
“你加封郡主的赏赐,以及服饰、仪仗,稍后朕会派人送去沈宅,你沈宅的牌匾,朕也会让内务府重新定做,换成仁嘉郡主府。”
“从即日起,你便帮着皇后调理身体,除了皇后给你的可随时进宫的腰牌之外,朕赐你龙纹玉佩,可允你有行走内宫之权。”
沈忆舒听了这话,顿时惊讶:
“陛下,龙纹玉佩何等贵重,这不妥吧?”
皇帝笑着摆了摆手:
“朕说妥当,那便是妥当,你医术高明,对各种毒物亦是有研究,又心思细腻,为人聪慧。”
“你是这座皇城的局外人,将你放到内宫之中行走,说不定能发现许多,朕和皇后发现不了的事情。你父母与朕,与皇后都是旧识,朕信得过你们沈家人的品性。”
沈忆舒听了皇上意有所指的话,很快便应承了下来。
永安帝解下腰间的龙纹玉佩,让郑公公送到沈忆舒手上,而沈忆舒恭敬接过。
这接到手中的,不仅是龙纹玉佩代表的权柄,也是即将要面对的前朝是非、后宫风云。
永安帝叮嘱了皇后几句,便离开了凤栖宫。
他身为帝王,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他得在风雨欲来之前,将整个朝堂掌握在手中,任凭谁都翻不出花去。
皇帝走后,凤栖宫的封锁限行就撤了,素枝对外传了话,说是皇后娘娘丢失的玉佩找到了。
殿中顿时只剩下皇后和沈忆舒两人。
皇后朝着沈忆舒招招手:
“过来陪本宫坐坐,把你牵连进这些事情里,真是对不住。我知道你身体不好,最忌殚精竭虑,你只管偶尔进宫一趟,来做个样子,本宫不会真的叫你奔波劳累的。”
“娘娘言重了,这件事是臣女愿意去做的。”沈忆舒说道。
如果不想掺和这些事,她从一开始就不会提出,要给皇后诊脉,也就没有后面这么多事。
事实上,她完全可以置身事外,等给太后贺寿结束,就离开京城,去江南、去南疆,去哪儿都好。
去寻找解毒的药材,去找松城大疫的真相,都比留在京城,深陷权谋的旋涡,要好的多。
可她没有。
她回到了京城,做好了去争去斗的准备,所以趁着这次进宫见皇后的机会,主动以身入局了。
不过,最让她惊喜的,是帝后对她的信任。
或许这也是她父母留下的余荫庇佑吧。
她虽然没见过母亲,可从父兄的行事作风,也能看得出几分沈家昔日的光风霁月、义薄云天。
父母兄长用一辈子去挣来的名声,却在此时化作保护伞,落到了沈忆舒的身上。
事情不算糟糕,沈忆舒如此想着。
她跟皇后娘娘闲聊几句,便开口道:
“娘娘,陛下既然将您的身体交到我手中,那就要按照我的方法来做了,那些衣服的熏香照常熏,但您却万万不可再穿了。”
“等停了药,我再仔细给您诊脉,为您定制一份合适的治疗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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