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棒槌的右肩膀受了刀伤,还好不深,不过,伤到了右手臂的控制神经,即使养好了伤,将来不排除他的右手,可能会不是很灵活。”
“贾棒杆年龄小,左肩膀同样受了刀伤,他左手臂的控制神经伤的较严重,所以,伤再怎么养的好,将来,他的左手应该是不怎么好使了。”
“至于贾棒头,送来医院的实在太晚了,脑子里充血压迫了他的脑部神经,这就要看他自个儿的恢复情况了,恢复不好的话,他可能会成为一个植物人;即使醒了,可能也会成为痴儿,也就是通常说的傻子…”
医生讲到棒杆、棒头的病情时,医生说的每一句话对于许大茂来说,简直就是晴天霹雳。许大茂一向自诩这两个孩子至少有一个应该是他的种。医生的一席话,仿佛在对许大茂当头棒喝,让一向精明的许大茂清醒。
此时,许大茂哪还有什么闲心去关心秦淮茹、秦京茹有什么反应,他痛苦的想到“棒杆左手残废了,棒头成了傻子,那他以后还怎么靠他们来养老?将来,他们养活自个儿都会是问题。”
“至于传宗接代?现在可是新社会了,四九城的好姑娘,怎么可能会找残废或者傻子。”
“不对,老许家可是有着祖传的驴脸的,这棒杆、棒头可是跟棒槌长的一个德行,完全是过街老鼠的尊容,也就是说:这两个狼崽子,绝不可能是许家的种…”
许大茂越想心里越不是味,铁青着脸、一言不发的离开了医院。秦淮茹、秦京茹见许大茂不打招呼就走,她们也没当回事。两人不约而同的心存着侥幸“三个孩子总有一个会恢复好的,家里男孩子那么多,没什么好着急的…”
秦淮茹因为第二天要上班,许大茂走后没多久,她也离开了医院回家休息去了。秦京茹作为三个孩子的母亲,避无可避的留下照顾起了三个孩子。
贾家有人是轧钢厂的正式工,所以,作为轧钢厂附属医院,是不急于向职工家属收取医药费的,不过,每天发生的费用,护士还是会第一时间通知家属的。
许大茂陪着来医院时,身上带的钱并不多,所以,他预交的费用顶不了几天。贾家什么经济状况、贾家人什么尿性,她秦京茹还会不了解,护士在哪里跟她一说费用情况,她就在心里打起了拨浪鼓的急上了。
护士通知完一离开,秦京茹就哄起了棒槌、棒杆~两个只伤了手臂的孩子。两孩子年纪小,未经世事的能懂多少,手上虽说打着绷带,可一心就想吃他们妈妈秦京茹所说的肉包。
秦京茹抱起了昏迷的棒头,身后跟着一高一矮打着绷带的两男孩,拿着相关单子找到了医生。
医生瞧见那三个可怜的孩子,苦口婆心的劝说起了秦京茹。可惜,对于愚昧无知的秦京茹来说,医生的一番好意根本不起什么作用,一句劝说的话都没入她的耳里。在她的一再坚持下,医生也没了办法,只能请护士陪她办理了出院手续。
秦京茹拿到了剩余的预交费,领着棒槌、棒杆去买了个肉包,让小哥俩一人一半分着吃。她见两儿子那么开心,摸着兜里剩下的钱,也兴奋的遐想着“那天,找个机会出去定定心心吃些好的…”
贾家虽说重男轻女,可家里就一个人上班挣钱,平时,除了粗粮还是粗粮的,小哥俩难得尝到肉腥,那是吃的津津有味,完全忘记了他们的伤痛…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