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这件事也随着爷爷赔偿王婶了只老母鸡这才作罢,只不过爷爷夸归夸,还是交代了句!
“娃,下次想吃,还是抓自家母鸡,大不了来年爷爷多养几只。”
说完还习惯性地摸了摸胡壶的头。
可嘴上答应,心里可不这么想,自家的鸡那有啥意思,怎么可能有别人家的鸡香?
我不知道在座的各位,曾几何时也是有这样的感觉。
反正小时候就是如此,家里菜园中的番茄早已红透了,但是一点没有想吃的欲望,反而是别人家又酸又甜未成熟的青番茄吃的个津津有味。
主打个别人家的就是香,每到饭点几个小朋友就会捧着碗聚在一起,交换着菜来吃。
想到这胡壶的肚子早已饿的咕咕叫,而他也没了出门蹭吃的心情。
也是昨晚到现在一整天,米粒未进,发生这么多事,对于一个小孩来说,太过残忍了。
这种孤立无援被抛弃的感觉让他心如死灰,爷爷是他唯一的精神支柱,爷爷不见了,那他唯一的天也塌了。
可让他怎么也想不明白的是,爷爷是那么的疼他,究竟为何才会不辞而别,究竟什么事竟然大过让他抛弃相依为命了9年的孙子。
带着无尽悲伤的思绪,胡壶打开了锅盖,准备生火做饭,他必须吃点东西,因为今夜他还需要有力气去找爷爷。
可也就当他打开锅盖的那一刻,眼泪彻底绷不住了。
爷爷不见了他没哭,村子出事他还没哭,哪怕从后山惊险的回来他还没有哭。
可看到一锅白花花的馒头他却哭的稀里哗啦。
“爷爷啊爷爷,你到底在哪?”
馒头可是胡壶最喜欢吃的东西,后山村时常阴雨绵绵,因此并不适合种植小麦,所以家里能有点面粉是多么的不容易,据说爷爷是走七八个村子,托无数人这才用多少粮食换来这一小袋面粉。
这在以往,除了逢年过节爷爷才会蒸一两个给胡壶解解馋。
可现在看着满满登登一大锅,足足二三十个大馒头。
这何不让胡壶痛哭流涕呢?
这爷爷是奔着再也回不来的目的做的啊,这是想最后为宝贝孙子做顿最喜欢吃的大馒头。
胡壶拿起一个,轻轻咬上一口,夹着着泪水咽下。却不再是往日的香甜可口,竟然吃出了苦涩。
原来香甜的是手中的馒头,苦涩的是内心。
可那一日自己出门的时候爷爷明明是睡着的呀?他又是什么时候起床,为什么又用完家里所有的面粉蒸完了所有馒头。
想到这他赶紧冲到爷爷房间,被子依旧如刚起床一样胡乱摆在床上,柜子里衣服一件没少,就连桌子上连上厕所都要带着的旱烟杆还放在那里。
很显然爷爷走的很匆忙,匆忙到被子都没来得及叠,匆忙到最爱的旱烟杆都没有带。
可既然这么急,却又不紧不慢的去蒸起了馒头?胡壶拿起爷爷的旱烟杆紧紧抱在怀中,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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