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的急于回家,上车的生怕错过,两股人流在天桥交汇处形成对冲,导致部分旅客摔倒,后续人流不明情况继续前行,最终酿成踩踏。
直到站台工作人员和武警赶来筑成人墙,才控制住局面,事后统计,受伤旅客达17人,其中一名2岁男童重伤不治,其母为保护他也受重伤昏迷。
此事震动社会,高层高度重视,要求全力救治并追责。尽管善后及时,责任人受到处理,但那个小男孩的生命却永远逝去了。
吴华苦思无果,个人力量微薄,难以改变大局。
唯有提前预防,才能避免悲剧。他决定等父亲吴正国明天来电谈票务时,直接提醒他注意防范此类事件。毕竟,父亲正在桐江亲自督战春运。
陶雯雯瞧着吴华愣愣地坐着不言语,眼神空洞,不由好奇问道:“小老弟,咋不继续讲了?我这耳朵正听得津津有味呢!”
白珊珊也附和着:“对呀,小兄弟,原来铁路春运这么不简单啊!”
吴华心里想起那个孩子,情绪不由得低沉了些。听见两人的询问,他清了清嗓子,说道:“每年春运对铁路来说就像一场大考,想交出一份满意的答案太难了。我刚说的不过是春运里的寻常事,比这更棘手的状况多的是,主要是铁路运力跟不上惹的祸。”
陶雯雯惊讶地问:“小老弟,还有比这更难的?我真想象不出还有什么情况能比这更糟糕,你说说看,究竟是啥?”
白珊珊也紧跟着追问:“是啊,还能有比这更厉害的场面?”
吴华见她们一脸好奇,脑海中浮现出前世那些“支广”人员讲述的春运故事。相比之下,南方铁路的春运压力才叫严峻,而北方的春运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吴华理了理思绪,缓缓道:“雯雯姐、珊珊姐,咱们北方铁路的春运还算好些,南方那边,特别是广州、东莞、株洲、魔都、郑州等地,那才是真正的重灾区,每天要输送十几万甚至更多的旅客,铁路的承载能力根本就跟不上。
所以每年春运,铁道部都会从北方各铁路局抽调车辆去支援南方,尤其是广州铁路局。
听过去支援的乘务员说,那些民工集中的车站,一天能加开二十几趟临时客车,人还是拉不完。”
陶雯雯不解地问:“小老弟,哪来那么多人要坐车啊,怎么会这么多?”
吴华解释道:“都是全国各地去广东打工的人,都想回家过年,这才有了这样的景象。有个去支援的检车长说过,站台上都是武警在维持秩序,临时客车一进站,根本不用列车员开门,两个武警守一个门,直接往车上送人,边上边数,一节车厢塞满三百人就关门。这一趟走了,下一趟接着来,就这么一趟接一趟,还是有很多人上不了车。”
白珊珊又问:“小兄弟,我记得一节车厢定员也就一百零几个吧,装三百人不是严重超载了吗?乘客安全能保障吗?”
吴华耐心解释:“珊珊姐,火车车厢和汽车不同,它是按载重量算的。虽然空间有限,座位就那么多,所以定员少,但实际上远没达到载重极限。火车的安全标准是看弹簧的承压,规定旅客列车弹簧压到底就不能发车,因为那意味着已经超重,车体和车轮贴得太近,就不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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