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比非要拉着我打赌那样,10岁小朋友都没他那么无聊。一个集团的预算方案,哪可能因为随随便便的一个赌注就改的?
我有那么大能耐,还会在财务部当个小小的部门主管吗?
也不知道这方思远脑子里是怎么想的,还是说,他觉得,我真有这个能力?他又凭什么觉得我能对董事会的决议‘指手画脚’?又为什么要对着我‘死缠烂打’呢?
最让我不解的是,我突然从一些客观的记录中,发现我与他曾经有过交集。更确切地说,是曾经的夏天和他有过交集。
然而,我的记忆中,这个人,以及和这个人相关的一切,都不存在。
就像我的世界是一部存储器。存储器里,有关他的画面都被格式化了,并且,剩下的内容,大部分还能自动连接起来,形成另一个完整的故事,成为我的记忆。
而圆不起来的那些,在我脑中,就直接成了‘失忆’的部分。
比如,我记得车祸那天,上车前,身边就只有同行的3名科研人员和1名司机。我们还商量着要走哪条路才能避免高峰时段的堵车问题。自始至终就没有方思远。
但当警方问我,我们一行5人,那天开车是要去哪里?
直到现在我还是没找到答案。我不记得那天,我们为什么会坐上车,在本该上班的时间,离开了研究所。去哪儿?去干嘛?‘失忆了’。
医生评测:
病人对此人无过往记忆
情绪表达正常,无不良应激反应
确认存在选择性失忆
建议认定此人为‘接触者名单’中重点接触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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