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长民没有接王红柱的话,他目光谦和的看向了正在那喝茶的王父,也就是胡老三的老泰山。
“王大叔,我知道我们家老三做了对不住弟妹的事。爹娘不在了,我这做大哥的该好好教训他。”胡长民的确觉得这件事胡老三做的不对,他作为胡老三的大哥理所当然在王家人面前矮一头。
没等王父开口呢,愣头青王红柱啪的一声把手里茶碗摔在地上:“别把话说的那么好听,胡长山做了对不起我姐的事,你们老胡家说两句屁话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一直阴沉着脸的胡老三一看小舅子把茶碗摔了,他腾的一下站起身来:“王红柱,要犯浑你回你们老王家去,这是我大哥家,不是你犯浑的地方。”
听到丈夫教训她的兄弟,胡老三媳妇立马不乐意了:“胡长山,你嚷嚷谁呢?我兄弟摔了大哥大嫂家东西,大哥大嫂还没咋样呢,你凶啥凶?”
胡老三指着自个儿媳妇的鼻子愤怒的叫嚣:“王红霞,我特么早和你过够了,你快领着你娘家人离开我们老胡家。”
胡长民狠狠的瞪了胡老三一眼,语带不悦的斥责道:“老三,你刚刚说的那是什么屁话!你不和弟妹过,你想上天吗?”
“大哥,你也听到了,你的好兄弟当着你和大嫂还有我娘家人的面说不和我过了,他的心啊早就被外头女人勾走了。我嫁进你们老胡家十来年,我尽心尽力的伺候一家老小,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胡长山没让我享福我认了,他千不该万不该在外面偷吃啊。”控诉起丈夫的不忠来胡老三家的宛如一个充满力量,但有满心悲情的斗士。
胡老三却不认为自己有错,他气急败坏的指着自己岳父母一家:“王红霞,你嫁给我
十来年是勤俭持家,伺候老小,可你也把我辛苦赚的钱,明里暗里的朝你娘家搬啊。参加别人的婚礼拿回来的喜糖和喜烟你不给我和建明用,你拿回去给你兄弟和你兄弟家孩子。你特么的压根儿就没跟我一条心过,你不跟我一条心就罢了,你把属于建明的东西也拿去给你娘家人,你说有几个当娘的像你这样不想着自己孩子的?”
指着完了妻子,胡老三把愤怒的炮口对准了岳父母一家:“我和王红霞之所以闹到今天这步田地不赖我,就赖你们一家老少欺人太甚。当年你们非得跟我们家要缝纫机才把闺女嫁过来,我们认了,你们不经我允许就把缝纫机弄回老王家给王红柱娶媳妇使。当年我早知道我们一大家子砸锅卖铁买的缝纫机是给王红柱娶媳妇用的,我特么宁可自己打光棍也不娶你们老王家闺女。我承认我的确外头有女人了,如果不是去年夏天你们怂恿王红霞拿家里的钱给王红柱缴罚款,我不同意,你们就让她跟我闹,然后赖在娘家不回来,我也没那个机会被外面女人嘘寒问暖。”
就在双方闹的不可开交时,丫丫迈着小短腿到了隔壁。
“姐姐,三婶子领了好多凶凶的坏人来,一个大胖子还把咱们家茶碗摔了,你快去揍坏人。”丫丫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字,而且每个字都吐字很清晰。
林奶奶忙催促胡兰月:“快家去看看,一定要先礼后兵,不管咋说这事儿啊是你三叔理亏。”
林奶奶也知道胡老三跟陈寡妇那档子事儿了,也就大概其清楚胡老三媳妇为何领着娘家人到了胡长民家。
胡兰月朝林奶奶点了点头,然后就把丫丫暂时留下,她一个人回了娘家。
胡兰月过来的时候王红柱又开始
犯浑,摔茶碗,踢凳子。
胡老三撸胳膊挽袖子的要和小舅子干架。
“三婶子,再怎么说这也是我们家,你兄弟又是摔我们东西又是踢我们家凳子的,你觉得合适吗?”胡兰月似笑非笑的看着王红霞。
在胡兰月面前王红霞是有些打怵的,她忙不迭的赔不是:“月月啊,我知道我兄弟做的不对,他就这么个臭脾气,他摔坏的东西回头我赔给你们。”
胡兰月轻蔑的小笑了一声,绕过胡老三家的,直接到了王家二老面前:“我三叔做错了事,你们如何跟他闹我都没意见,你们跑来我家闹是咋回事?欺负我爸妈老实厚道吗?”
胡兰月的厉害王家人没少听说,如今与之直接正面争锋,他们还真的有些害怕面前这个气势汹汹,一身杀气的年轻人。
王母硬着头皮开口:“兰月啊,你三叔做了不要脸的事,你爷爷奶奶没了,我们自然得请你爸妈这当大哥大嫂的教训他,帮你三婶讨回公道啊。”
胡兰月微微冷笑:“父母不在了,成家立业的兄弟姊妹那就是亲戚,我三叔心情好认我爸是大哥,心情不好了没准走在路上看都不看他大哥一眼呢。你们希望我爸妈帮我三叔和三婶调停关系,那也是人之常情,但是王红柱在我们家撒野,你们非但不制止,是不是觉得他做的还挺对啊?你信不信,我只要想追究,我打个电话派出所的民警同志就可以以私闯民宅,破坏主人家财务为由把你们都给抓起来。”
王家人一听胡兰月要找派出所的人来抓他们,顿时吓坏了。
胡老三家的更是抓住赵红梅的胳膊,不停的哀求:“大嫂,我知道我兄弟做的不对,还请你们大人不记小人过,别把事情闹大。”
赵红梅用力甩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