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母有些愁楚的说:“远子,你跟华子比亲兄弟还亲,你说话他肯定会听。你帮我和你伯父好好劝劝他,让他乖乖回来相亲。家属院里跟他岁数差不离的都抱上胖娃娃了,你比他还小一岁都结婚了。”
林思远忙应道:“伯母放心,我会劝华子的,不过华子的脾气咱们也清楚,他不乐意干的事儿打他骂他也没用。兴许华子的桃花运就是比较晚呢,现在政府也提倡晚婚晚育,伯母不必着急了。”
胡兰月忙附和:“是啊伯母,我猜华子哥应该是想要自由恋爱。自由恋爱肯定不能操之过急啊,没有遇到华子哥喜欢的那个姑娘,他的感情之门自然就关闭着了。”
许母微微叹息:“你们如果日后当了父母啊,也就明白我的心情了。一个院儿住着,差不多岁数的都儿子结婚,闺女嫁人,每天优哉游哉的。”
看到许母面露愁色,胡兰月就忙温柔宽慰:“伯母的心情我是能
理解的,但婚姻这种事真的急不来的。对了伯母,你希望华子哥娶个门当户对的还是?”
许母稍微斟酌后才回答:“最好是门当户对的,门第比咱们高的,华子肯定受委屈。门第比咱们低的也行,女孩子啊必须得有工作。我是个好强的,独立的女性,我最瞧不上那种围着锅台转的女人了。”
胡兰月道:“女人的确得有自己挣钱的能力,成天围着锅台转不光没出息,主要还是没有安全感啊。万一哪天男人靠不住了,那自己跟孩子咋办呢?”
“对对对,就是这个道理。我退休之前接触了不少女人就是把男人当依靠,碰到坏了良心的男人,不是在外面胡来,就是把女人当牲口非打即骂。”许母退休之前是在妇联工作,接触了不少阶层不同,但境遇差不多的弱势女性。
胡兰月跟林思远从许家吃了晚饭,然后他们才朝家赶。
如今正是盛夏,一年里天气最热的时候,同时也是天儿最长的时候,七点钟了天还没黑。
胡兰月和林思远从许家出来的时候七点多了,他们赶回家时天儿也才刚刚黑下来。
回到家后,胡兰月端起搪瓷缸子里晾
的凉白开咕咚咕咚的喝了大半缸子。
看她喝的这么快,赵红梅就嗔怪起来:“水喝快了不好,慢慢儿喝。”
婷婷从旁笑道:“我记得姐姐刚从城里回来的时候,看到我这么大口大口的朝肚子里灌水还笑话我粗鲁,没修养呢,你现在不也在做粗鲁的事儿嘛。”
“多少年的老黄历了,你还提。”胡兰月朝婷婷翻了个白眼,然后缓缓把手里的搪瓷缸子放下。
不知不觉,胡兰月从陈家回来已经两年了,她跟家人的生活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不光是胡兰月,就连赵红梅他们也都慢慢忘了两年前那些不那么愉快的种种了。
婷婷刚才提起来也是当个玩笑说说而已。
“月月,你大奶奶的意思是希望你和思远干脆趁热打铁把婚礼给办了。我和你爸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我们听你的。”赵红梅捧着大女儿的结婚证看了一看,欢喜的两只眼睛笑成了月牙。
胡长民从旁附和:“既然都登记了,也别拖着了,把婚礼办了吧。”
对于举办婚礼胡兰月还真没什么概念,她觉得跟林思远登记了,俩人就这么相互扶持,彼此相依的过下去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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