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桂芳对着高丽的背影叹了口气。
因为跟高丽的父亲有那种一起偷偷转玉米地的特殊关系,加上自己也没闺女,所以张桂芳就格外疼高丽一些。
自然她对高丽的疼仅限于嘴炮而已,如果高丽多吃他们家一口煎饼,张桂芳也会疼的直翻白眼。
在张桂芳和高丽先后推波助澜下,有关胡兰月手脚不干净的留言在整个
秀水村完全散播开来。
于是乎胡老太太和胡家二房,三房也都听到了。
二房,三房虽然已经貌合神离了,但是大房有热闹看了,俩人目标一致的不吭声,暗暗的幸灾乐祸。
自从胡兰月去学校当代课老师,接着又买上了缝纫机,二房三房都快妒忌死了。
这下好了胡兰月手脚不干净的流言在村里大肆传播,让二房三房心里平衡了很多。
他们不相信大房会靠真本事买上缝纫机,所以当村里传出胡兰月在养父母家的时候爪子就不老实,离开的时候还偷了养父母一大笔钱,二房三房自然觉得传言是真的。
他们自己没本事短时间内赚一台缝纫机的钱,所以就觉得别人也不能,所以当他们听到别人说大房买缝纫机的钱来路不正后,他们本能的去相信传言是真的。
他们还会不停的用这些传言来自我安慰,自我洗脑。
这就是典型的小农思维,自己不行,觉得别人也该不行,见不得别人比自己行。
二房三房可以安静的看大房的热闹,但胡老太太安静不下来。
胡老太太觉得村里这些流言蜚语不光中伤的是胡兰月,还有她老人家的脸面也给搭进去了。
胡老太太气呼呼的跑到了胡长民家。
这会儿胡长民一家也才刚刚完了饭。
一进门,胡老太太就开始兴师问罪。
“老大,老大媳妇,你们跟我说句实话,之前给三妮儿交罚款的钱,还有买缝
纫机的钱是不是月丫头从他们养父母那边偷来的?”
“奶奶,外面如果造谣我曾经杀过人,难道你也相信我真的杀过人吗?”胡兰月气汹汹的看向同样不善的老太太。
胡老太太冷哼了一声:“我再跟你x娘说话,你瞎插什么嘴?真是没大没小!”
胡兰月淡淡一笑:“我也不是第一次没大没小了,我还以为奶奶早就习惯了呢。”
“你——”没有胡兰月嘴皮子利索的老太太也就只会翻翻白眼了。
胡长民轻轻地咳嗽了一声,然后才开口:“娘,我们家买缝纫机的钱是月月和婷婷上山弄山货,还有一起去城里卖煮玉米赚的。如如果你不相信,那我也没办法。至于给丫丫交罚款的钱里的确有月月自己的私房钱,但那是月月在养父母那边得的压岁钱。城里不像咱们农村,过年了就给孩子一块两块的压岁钱,人家动不动就是十块二十的给呢。”
赵红梅忙把话接过来:“娘,村里那些造谣的肯定是妒忌我们家月月当了老师,还帮家里买上了缝纫机。月月和婷婷每天钻大山弄山货,还有早早起来去城里卖煮玉米的辛苦没人看到,他们就看到我家这么短的时间内用上缝纫机了。他们没本事赚钱买缝纫机,却有本事朝我家月月头上泼脏水,真是黑了心肝。”
胡老太太了解大儿子大儿媳不是那种会撒谎扒瞎的人,但外面那些流言又说的有鼻子有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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