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镇县公安局那略显陈旧的局长办公室里,阳光透过略显斑驳的窗户,洒在有些凌乱的办公桌上。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突然打破了这份宁静,富局长正弯着腰认真地打扫着卫生,听到电话铃声响起,他连忙放下手中的抹布,快步走到桌前,伸手接通电话,声音沉稳地说道:“喂,我是局长富长生。”
电话那头传来邢中兴带着笑意的声音:“富局长给你说个好消息。”
富局长微微皱眉,回应道:“我知道了。”
邢中兴有些惊讶地问:“您知道啦?”
富局长不紧不慢地说:“新闻在报道,某小区楼下棋牌室里,纪检监察部门带走了一个特殊人物和一个秘书和两个包工头。”
邢中兴哈哈笑道:“看你破败不堪的庙,消息还挺灵通啊!”
富局长看了看四周略显简陋的办公室,坦然说道:“我耳不聋眼不瞎,庙破了点,该有的设备也都有,就是旧了点吧!不耽误事儿。”
邢中兴笑着应和:“那是呵呵,看来咱们党组织还是很重视贪污腐败事件的。我们刚把取证材料递交上级领导,这么快就行动了起来;说明小羊村事件的严峻啊!”
富局长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说道:“当然严峻了,不正当的手段,抓人绑架被困山坳务农,侵犯人权限制人身自由已经触犯了法律。
裘保长和老百姓都是知情人,你给我说说,我们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情?要把小羊村老百姓都抓起来吗?”
富局长坐在有些破旧的椅子上,手指轻轻敲着桌面,思考着这件事的复杂性。
他的目光落在墙上那张有些泛黄的地图上,那上面标注着安镇县的各个村落,包括小羊村的位置。
邢中兴心思缜密道:“看来,富局长还得去几趟小羊村;进行带头人训话,宣传法律知识教育,让老百姓认识到这次被困山坳务农人员,是犯罪行为。”
“邢队说到点上了,把你的调查小组成员借我用用呗?你们大城市的人都是人才,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有说服力。”
邢中兴笑言:“富局长都发话了,我能说不吗?什么时候用人?”
“马上过来吧!刻不容缓。”
“好,我马上去安排。”
他深知这件事关系重大,不仅涉及到法律的尊严,更关乎老百姓的切身利益和社会的稳定。
周静手里紧紧握着那几份显得有些沉甸甸的口供,神色凝重地走向邢队的办公室。
她站在门前,深吸一口气,然后抬手敲响了房门。“进”,屋内传来邢中兴低沉而有力的声音。
此时的邢中兴刚刚挂断电话,他缓缓端起桌上的水杯,轻轻喝了一口热水;
那温热的水流似乎带着某种神奇的力量,仿佛这一口热水真的能化解他在工作中遇到的一切难题一般。
他的脸上带着些许疲惫,但眼神中依然透露出坚定和锐利。
周静轻轻推开门,走进办公桌前,将手中的口供小心翼翼地放在邢队面前,
然后开始汇报:“牛小北,是安镇县人。他的父亲在一家饲料厂当工人,每日辛勤劳作,却无暇过多顾及家庭。
母亲则在一家内衣厂做缝纫工,同样为了生计忙碌奔波。由于父母对牛小北的教育和关心有所欠缺,导致他的性格有些泼皮无赖。
牛小北详细交代了郝兵去政府讨说法的整个过程,和我们掌握的录音笔内容完全一致。
通过这些信息,可以肯定郝兵的死,和县委书记秘书洪俊脱不了关系。”
周静说话时,目光一直注视着邢中兴,观察着他的反应。邢中兴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眉头紧锁,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周静见状,停顿了一下,接着继续汇报:“参与殴打的还有明亮和单志强。
他们两个仔细还原了当时的场景,据他们所说,郝兵脑部有过重创,从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这应该是致死的主要原因。
不过,具体情况还需要法医进行专业的鉴定伤情后,才能最终确定。”
邢中兴听完后,沉默了片刻,眼睛微微眯起,似乎在脑海中梳理着各种线索和思路。
过了一会儿,他缓缓开口说道:“乡镇派出所所长葛军,我们有必要见见面呀!”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已经做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周静静静地看着邢队,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她在等待他的下一步指示。
邢中兴思忖过后,回头看向周静,目光中透露出果断和决心,说道:“把咱们调查小组成员叫过来,安镇县公安局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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