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那个他们肯定是动不得的,不然他们的爸妈就会给他们竹笋炒肉的亲切问候,否则怎么会这么憋屈?
但是他们的小辈还是可以欺负欺负的,不就是同事嘛,不就是好朋友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先打一架,出了这阵子的窝囊气再说。
黑白无常,使出了浑身的解数,又是抓头发,又是抓脸,同时还夹杂着从菜市场阿姨那里学来的唱念做打精髓,声音要足够洪亮,感情要足够真切,出手要足够的迅速,果断。
同时,里面稍微夹杂了一些男孩子的传统打架方式,并不是那么标准的,左勾拳,右勾拳,直拳,上勾拳和下勾拳。
偶尔还来了两个清脆的巴掌声。
场面一时间,尘土飞扬,飞沙走石,两个人打的天昏地暗,像是不打死对方就不罢休一样,一定要把这段时间的憋屈给全部的还回去,发泄出来。
阎王坐在一边,乐呵呵的看着戏,既不着急,也不恼怒,就像猫爪子下的小老鼠一样,总要让它们玩一玩,快乐了,才好抓起来。
有了对比,才好让他们知道接下来的惩罚到底有多残酷,多难以忍受。
阎王可不是什么大善人,也不是什么会喊“你们不要打了啦”的小姑娘,相反,他就是个冷酷无情爱看热闹爱吃瓜的上司。
他不仅一边看,他还一边录,时不时的还出言几句拱拱火,让现场变得更加精彩,更加热闹。
至于受伤,和打死一个鬼,就会损失一个劳动力,这种问题阎王是完全不会考虑,甚至也没有必要去考虑的。
因为,谁家的小学生菜鸡互啄,能够打死人啊?
一个半斤对上一个八两,打疼了两个人还躲到一边,捂着伤口“嘶嘶”抽气,好不容易缓过疼劲了,两个鬼都变得畏畏缩缩的,只敢出言谩骂,却不敢动手。
一开始动手只是试探,后来好像找到了方法,看似打的热火朝天,尘土飞扬,衣抉飘飞,实际上打的都是衣服落不到肉上,就这两个人,还一瘸一拐,鼻青脸肿的互相警惕。
实在是看起来很好笑啊。
好了,笑过了,看够了,两个菜鸡是越打越没力气了,要开始干正事了。
阎王拍了拍手里的瓜子皮,弹了弹衣角上沾上的浮灰,然后迅速出手,一左一右,揪着耳朵,拎出来了两只大鸡仔。
本来怒目而视的黑白无常两鬼,还想骂这个不讲道德,把他们分开的人,结果一扭头看到阎王的脸,瞬间就偃旗息鼓了,都努力的缩着脖子和四肢,企图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早已经被他们遗忘了的过失,还有那个光明正大走到门口,现在还被阎王拦在门口的那个鬼,又重新浮现在他们的眼里,心里,让他们的一个劲儿的心虚的不行。
那些大言不惭的不敬的话语,开始在脑海里一遍遍的自动播放循环着,仿佛在反复鞭尸。
啊,如果眼神可以动工的话,现在这片地面是不是已经被他和老白/老黑挖穿了?只找地缝看来是满足不了他们了。
老白/老黑:突然好希望自己不存在呀!
然而,天不遂鬼愿,甚至还往反方向发展。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