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随着一位老妇人的带领进了婚房,没有看到这一幕,侥幸躲过这一劫。
李婶看不见,只是凭借感觉往旁边躲了一下,一股清风袭来,脖子上刹那间多了一道一指长的伤口,在脖子上印出血迹,然后缓缓流淌了下来。
李婶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过了一会儿,剧烈的疼痛延迟过后如约而至,疼的她只打哆嗦,她疑惑的抬手朝脖子抹去,感觉到手上一阵黏答答的,抬手一看,发现全都是鲜红的血。
这可把李婶给吓坏了,脑子“轰”的一声,炸开一片空白,僵硬在原地,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周围人都喧闹着慷慨激昂的说着自己的话题,没有人察觉到这边的异样,就连在外人面前,一向对李婶爱护有加的李叔,也坐在原地无动于衷,毫无察觉。
李叔虽然在外人面前看起来是个和气的面团形象,一副老好人样。
可是他一旦心情不好,就会对李婶拳打脚踢。
每次被打之后,李婶身上只要不是露在外面的地方,都会有些被打出来的青紫痕迹和淤青。
就连他们的儿子和女儿们都不知道这件隐秘的事儿。
李婶本来也是想和李叔商量来着,但是她摸了摸自己被天青色薄衫盖住的胳膊,瑟缩了一下,眉头也不受控制的蹙起来,一下就打消了李婶要和李叔说这件事的想法。
反而是不自然的把头发往前面拢了拢,遮挡住了一部分正在流血伤口,然后尽量自然的抬起头,与其他人一同入了主席。
特别邀请的城里来的大师傅,并不是最有名气的,只是从城里小餐馆里请来的,味道还可以,但是却无甚特色。
不过只是用来撑个场面的话,倒是绰绰有余的。
有名的大酒楼里的大师傅,请一次,花钱多,用料好,一顿流水席下来,家底都快要被掏空了,非常不划算。
但是小餐馆里的大师傅,好歹沾了个地方名气,村里的乡巴佬们都没有吃过,就算是吃过的人,也不好当场在婚宴上指摘出来。
毕竟“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不是说说而已,没有特殊的情况,普通人根本就不会做这种得罪人的事儿。
当然,如果这个婚,一开始就不对的话,那也就无所谓毁不毁的了。
小餐馆的郭大厨今天休假,郭大厨有个小徒弟叫杨二狗,杨二狗是个不学无术的,师傅教他颠勺的时候,他去后院撵鸡;师傅教他看火候,他去拾柴火;师傅让他去拾柴火,他去前面端盘子。
主打的就是一个叛逆,郭师傅每次想教他点啥的时候,都找不着人。
但这杨二狗着实是个天才,哦,不对,是偏才,偏门里的大天才。
无论他做菜过程怎么花哨,怎么离谱,就算人中途不在灶旁,最后做出的菜,外表都跟大师傅做出来的菜一模一样,色香味那叫个俱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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