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究竟有没有公道?我的孩子,他还没有出生呢,就同我一起做了鬼。”
“我不要报仇,不要他们血债血偿,我只想要个公道,居然,也会这么难吗……”
“孩子,我的孩子,对不起,对不起,是阿娘没有本事,是阿娘没有保护好你,连让你看看这外面的天空阿娘都做不到。对不起,对不起,阿娘没有本事,是阿娘没有本事……”
“呜呜呜……”
月光偏移,微弱的光线缓缓的洒了下来,照亮了女鬼那张布满血泪的脸,赫然就是月娘的样子。
她的旁边还漂浮着一个初具人形的胎儿,他紧闭着双眼,无法睁开,也,再也睁不开了。
一阵清风拂过女鬼的脸颊,本该没有感觉的女鬼,却仿佛感觉到了一只小手在轻轻的擦着她的眼泪。
“阿……娘……,……不……哭……”
“孩子,是阿娘的孩子对吗?谢谢孩子帮阿娘擦眼泪,阿娘对不起你啊……”
“呜呜呜……阿娘听你的,阿娘不哭了,阿娘,不哭了。阿娘没有哭,宝宝你看,阿娘在开心,宝宝也要开心啊,阿娘不哭了,阿娘开心,开心,宝宝也一定要开心啊……”
岸边的山鬼闲不住,一个人也不停的唠唠叨叨着,自言自语说给自己听,唯一的两个听众还在昏迷着,根本无法发表自己的意见,只能被迫的听着山鬼的碎碎念。
“欸,这戏台子今晚怎么就唱了那一下就不再唱了,是不是怕我给差评啊?”
“嗯,肯定是,想得到我山鬼的评价,可不容易嘞。”
“他肯定是怕山鬼大爷我了!”
“不过按理说,那个声音越离石门近,越清晰,应该就在这附近呀,怎么什么也没有看到?”
“怎么还有哭声?难道是谁家打媳妇儿了?刘大爷可是说过,村里好多的壮劳力在外面不顺心,就会回家打媳妇儿。”
“真是奇怪哦。”
……
岸边的岁晏殊自然是听到了山鬼的碎碎念,他选择性的忽略了其中的废话,提炼出了重点:山鬼所说的戏台子,在他们出来的时候就不唱了。
至于哭声的那句话,因为有刘大爷这个让他头疼的存在,所以被岁晏殊给忽略掉了。
这是怎么回事?
按照山鬼的说法,这个戏台子可是每天晚上都会唱的,而且唱的还是同一首,今天有什么不一样的吗。戏台子居然不唱了,而且他可是灵猫一族,生来便可见鬼怪邪祟,却没有在周围发现任何异样,除了刚刚那阵风以外。
可是那阵风太快了,根本无法看清风里是否有什么,也根本没办法去靠近。
这阵怪风是什么时候刮来的呢?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