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在一直和谐的环境下,可以称之为异常。
明显,在赵家不适用。
“除了那次,就没了。”
赵母声音里已有了哽咽,抬手抹掉眼泪。
“赵霞还有其它东西留下吗?”
“比如日记本、电脑、手机等等,可能会记录她日常的东西。”
“没有,都烧了,死人的玩意留着多不吉利。”赵伟接话,面露嫌弃。
赵母的声音仍有哽咽,但她强忍着发出正常音,“有。”
她当着不敢置信的赵伟的面,径直走向电视机方向。
拿起一个一直放在电视机旁的饼干盒。
捧着它,就像捧着珍宝,走到三人面前,不舍且慎重地交给他们,“霞霞有个习惯,不开心喜欢写点东西。”
“我们俩都不识字,这是她唯一发泄情绪的方式。”
“我只来得及收起三本。”
她说着话,像摸宝贝一样,摸饼干盒,一咬牙递过去,“麻烦你们。”
史泰站起接过。
“放心吧。”范世谙拍拍饼干盒。“我们一定会小心对待,到时给您送过来。”
相较于赵母的如释重负,赵伟已经脸色铁青,只是碍于警察在场,他没有当场发怒。
再看赵母,她交出饼干盒的那一秒,就开始微微发抖。
她清楚的知道,等人走后会迎来什么。
史泰不忍,想开口警告。
被范世谙扯住,他客气地跟赵母告别,“您多保重,我们先回去了,有消息,随时跟您说。”
一个你,一个您。
他将两夫妻分的清清楚楚。
越是这么称呼,赵伟的脸色就越加难看。
赵母送三人出门,和善地冲他们笑,“我等你们消息。”
小声关上门。
“老大,为什么走?我们走了,会出人命的。”
“等。”
范世谙脸色阴沉下来,盯着锈迹斑斑的铁门。
家暴这件事,闹到警局,警方也只能当和事佬,不了了之。
最后告到警方,大部分案件会以家庭纠纷处理。
只能给予口头警告。
除非对方伤势达到一定标准,且强势要将另一半送进去。
这时候,警方才能立案,真正重视起来。
范世谙在等,等一个契机。
“砰...”
门里传来一声响,东西被推到的声音。
又“乒乒乓乓”响了好一阵才停止。
“啊...”
接着一声压抑的痛呼声响起。
木棍敲在肉上、骨头上的沉闷声音,伴着声声不绝的闷哼声,从门缝里传出。
打的久了,痛呼声变得稍大一点。
但门里的人一直在忍着,一直没有大叫出声。
听得出,打对她而言是家常便饭了,在一次次毒打中,她已经找到,少挨打的诀窍。
可惜明显不适用于这次。
“啊...”一声凄厉的叫喊后,门里传出赵母的求饶声,“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求饶声,在棍棒下,一点点弱下去。
范世谙掐着表,听着声音,脸上表情已经焦灼。
等再也听不见求饶声,他一脚踹开门,大喊,“警察,放下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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