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明带队去b市,缴了货,又抓了人,带上大部队,直奔省厅。
因为货值大,人数众多。
安排上费了不少时间。
刚指挥所有人安排妥当。
转头,就看到一辆熟悉的车。
车停稳,车窗摇下,范世谙探出头打趣,“徐队收获颇丰啊!”
“那还不是范队愿意给口饭吃。”徐明明接话。
“哈哈哈...”
两人相视而笑。
引得路过的人频频看他们。
等看清楚是什么人,在省厅停车场大笑。
又快速收回目光。
大红人,惹不起。
会来事的已经掏出手机通知自己的领导:煞星上门找事了。
警局有秘密,那也只属于卧底的秘密。
其它时候哪有秘密。
谁还在系统里没一两个熟人。
昨晚Y市东门的大场面已经传开了。
据说破坏了一座Y市唯一保存的古城门。
弹孔不计其数。
连那扇,为了维护,又为了保护旧貌,在做古上花了不少功夫的城门,也遭到了巨大破坏。
除却损毁不说。
在这个年纪,立下那么大的功劳。
竞升肯定是板上钉钉的事。
在场有心人想上前攀附一两句,在他面前混个眼熟。
但一想到,现在上去会搏了一些领导的脸。
硬生生按耐住上前的冲动。
只有一人不同,他扒拉开围观的人。
小跑着朝下车的范世谙挥手,“范队,恭喜,恭喜啊!”
来人是周霸,他趁范世谙还没反应过来,紧握他的手。
在他要抽出来时。
又迅速环住他的肩膀,快速小声说,“听我说...”
范世谙忍住抖开的冲动,跟着他的步伐往办公室方向走。
热闹没了。
在场所有人也就散了。
“说吧,什么事?”
范世谙掸了掸肩膀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又整这副死出。”
周霸朝天花板翻了个白眼,“算了,同事一场,不跟你计较。”
“我收到风,省厅这些领导正商量怎么处理这件事。”
“尤其是你,皮要绷紧了。”
按理破获了那么大案子,应该警民同庆。
可居然隔着城墙、城门,与那些亡命徒进行对决。
万一出点事,那可不是一条人命。
而是以百计的。
“那不是没有万一嘛!”范世谙站得笔直。
不管坐在正前方的哪个领导提到失误这点,都用这句怼回去。
领导说的口干舌燥,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试图让范世谙认识到,这次事情的严重性。
等他们讲完,范世谙就回,“那不是没有万一嘛!”
这句话就像个万能钥匙。
他越是这么说,领导们心里的怒火,那是怎么也收不住。
范世谙脚下,已经碎了两个杯子,好几个笔记本。
领导们水都不知道喝了几杯。
反观范世谙,口水都没耗多少。
问话已经进行了两个多小时。
大门紧闭。
门外人,小声经过,生怕这场火烧到自己身上。
“咚咚...”
领导们实在骂不动,中场休息的时候,敲门声响起。
“进来。”
沙哑且暴躁的声音过后。
门被推开。
来人正是汪淼。
他抬手,向在座的各位领导打招呼,微笑问,“是不是来的不凑巧?”
“你怎么来了?”
范世谙拧眉看汪淼。
来省厅的时候,他提了一句,要陪同。
范世谙立马就否决了。
他好歹是警务系统里的,这些领导还会留点情面。
汪淼可没任何倚仗,真拿他开刀,还真不定反抗的过。
“放心吧。”汪淼回了他一个安心的微笑。
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沓纸。
慢条斯理走到会议桌前,递过去,“各位领导麻烦请看一下,这是我昨晚临时查的资料。”
“来的车上,画了图,进行完善,烦请你们看完,我再回答。”
说完,他转身,朝范世谙方向走。
跟他并肩而战,“我不打无准备的仗。”
纸上都是一些数据。
主要是东面城楼的数据。
昨晚回了岗亭后,汪淼坐了一会,想起一个关键点,万一市局没困住他们。
想到这,他脑中冒出了各种想法。
根据Y市局的地图,查了各种信息。
最后敲定万一没困住,米先生一行人的去处。
为此,他还找了东门城门的数据。
城墙是几百年前为了抵御敌人而建的。
现代虽然进行了大部分拆除,但为了最大限度保护古迹,还是留了将近1000米的城墙,与两座山接壤。
城门由上百年铁桦木制成,外面包裹一层坚硬的铁。
现代工艺,为了更好保护木头,用上了更为坚硬的不锈钢。
防火烧、防水淹、防撞。
几百年下来,那两扇门抵御了不下10次侵略。
虽冷兵器比不上现在的武器。
但只要不是在门下埋了炸弹。
子弹还是休想穿门而过。
更别提穿墙了。
只要城内的人不出去。
城外的市民,绝对没有伤亡的可能。
在座的领导们依次传阅手上的纸。
神情也慢慢平静下来。
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就想好这么完善的办法。
怎么能算没有预警呢?
所有人都看完后,相互对视。
小心收好图纸,归拢到厅长面前。
“你又是怎么说动严局?又是怎么说动部队的人跟着你的?”
厅长看立在范世谙身边的年轻人。
目光不闪不避。
从进来,就一直保持微笑。
心态比同龄人好了不止一点。
甚至比好些活了大半辈子的都要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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