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淼头靠在下水道边上,左手放在脖子颈动脉处,右手握拳,紧挨着下水道边,摆了一个任有苗死亡的样子。
因为用力,手肘向上弯折,尽力贴着下水道边。
用不上劲,不对。
“范队,你过来压着我的手肘。”
范世谙虽然疑惑,还是照做了。
他按汪淼要求,用平时押犯人时的动作,膝盖抵在手肘上,另一手则死死压着他上半身。
这才对,汪淼奋力挣扎,右手用力往上够,假装手里有把拆信刀,手抡空,恰巧掉进没有井盖的下水道。
“好了,好了!”汪淼涨红着脸拍真把他当犯人捉拿的范世谙。
“咳咳咳...”
因为用力,身上劲道一松,他止不住地呛咳。
咳了一会,等气顺了,范世谙问,“发现什么了?”
“任有苗死前应该留下信息了。”
“拍照记录时,已经开始形成初步的尸僵,所以他的样子看起来很古怪。”
按理来说,手握拆信刀,应该反抗。
最应该刺行凶者的大腿、腰部这些够得着的位置。
而不是向上够,那里除了井盖,什么也没有。
“所以说,他可能留了信息在井盖上?”
“是。”
也不怪当时警方会漏看,血覆盖了所有痕迹。
井盖上新痕迹叠加旧痕迹,如果不是对人体和活动特别了解,压根想不到这一层。
“现在找井盖,恐怕...”汪淼摇摇头,希望渺茫。
说不定都已经送回去重造,变成了其它物件再出厂。
“那可不是我们要考虑的事了。”范世谙拨通邵谦的电话,将情况简单介绍了一下。
末了加一句,“邵队,你也不想你的从警生涯有遗憾吧?”
刑警嘛!最怕退休前,自己手里还有没破的案子,刺挠啊!
“放心吧,掘地三尺,我也给它挖出来。”邵谦声音之大,都传到了话筒外。
激将这招对刑警屡试不爽,范世谙用的也得心应手。
“走吧。”手机装回口袋,他率先往前走,“当时任有苗租的房子也拆了,再看下去也没意思。”
“我们回去洗洗睡,明天起床后继续。”
......
“早!”汪淼取过另一片吐司,盖在牛油果上。
“已经给你们取好餐了,吃吧。”
满满一桌子,煎包、粥、面包、豆浆...,都是他们爱吃的。
他推过来一份炒面,“给你的。”
“谢了!”范世谙坐下,拉过盘子,慢条斯理吃起来,“起来运动了?”
以往,都是他们等他,无它,汪淼洗漱慢,他一定要把自己收拾的妥妥当当,才肯下楼。
“是啊,运动后神清气爽。”汪淼吃完一份自制三明治,又动手做了一份,“饭量也见涨。”
吃饱喝足,一行人刚到办公室,门大开,邵谦已经在了。
“你们总算回来了。”喜庆的大脸盘子顶了两个黑眼圈,邵谦有气无力跟他们打招呼。
“一整晚没睡?”
“是啊。”他转头趴在桌上,看的出来,确实是累了。
“有消息了吗?”
“范队,你知道有多少井盖吗?2000个,足足2000个。”邵谦一听他问,竖起两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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