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提了异议,“小张来我们小区不到一年。”
小张,这名字有点熟悉,范世谙看范母,“就是那个偷你们车开的人?”
“说什么偷,这是借,我们借他开的。”
他话一出,一屋子人都不愿意了,争先恐后表达自己意见。
声音嘈杂,但都在维护这个陌生人。
看起来,这个小张在业主里人缘不错。
当然也可以排除他的嫌疑,毕竟天真受伤那天,小张因为被眼红的业主举报,现在还在警局里。
范世谙收了笔记本,再问也问不出有用的东西。
所有业主已经跑题,讨论怎么把小张捞出来,当着警察的面讨论。
范母穿过人群,“小谙啊,妈知道不该过问案子,不过天真的案子怎么到你手上了?”
她儿子最近不是在省厅查悬案嘛,怎么转头查起别的案子来了?
对上范世谙平静的脸,她脸色一变,捂嘴,小声问,“同一个人?”
“不知道,警方办案,无可奉告。”即使是亲妈,他嘴巴也很紧,“妈,我先走了。”
……
这是张帆第几次被审问,他已经记不清了。
不过他摸透了警察的套路,脑袋低垂,开口道,“警官,我真的只是开了几圈。”
“我有钱,只是没钱买豪车,开一次,比外面租的便宜,还能开不同的豪车。”
“只是这样,没有预谋。”
“今天来不是问你这个。”
声音变了,张帆抬起头,不适地闭上眼,适应灯光后,又睁开,眼前这人面生,脸上写着不好惹,这是要换种审讯方式了?
他的皮不由绷紧,早知道偷开车,要受重刑,说什么他也不会干的。
“他认识吗?”
一张天真喉管被切开,躺在手术台做手术的照片推到面前。
张帆脑子一下转不过弯,“警官,我没干过这事。”
“问什么,答什么。”
史泰将桌子敲的邦邦响。
惊得张帆收了声,抿嘴,点头。
警察不是不逼供吗?
“有没有看到这孩子附近,有可疑的身影出现?仔细回忆,他可能是个连环凶犯,在外面很危险。”
张帆抬头,看到刀疤脸上的郑重,心慢慢静下来,开始回忆。
时间有点久,久到史泰忍不住要敲桌子提醒,却被范世谙握住手。
“我不知道算不算异常,小区的孩子基本都在同一个地方上幼儿园。”
“晚上我开业主的车出去溜达的时候,好几次看到有一个遮了脸的人,在小区和幼儿园这一带晃荡。”
菜场刚好在小区和幼儿园这一路上,大概率是嫌犯无疑了,他趁夜在踩点。
“你记得他有什么特征吗?”
张帆摇头,不好意思道,“天太黑,我只顾着开车,没注意。”
“哦,对了。”他又补充了一点,“有两次,我看他靠在路灯上蹭。”
他学着那人的样子蹭椅子,“就这样,看起来好像很痒。”
“很痒?”
范世谙轻敲桌子,想了一会,心里有了答案。
“哦,对了。”张帆突然站起来,却被手铐带着只能坐回椅子上,他疼的龇牙咧嘴道,“行车记录仪好像拍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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