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随什么缘,不随缘。”
刚被揍的嗷嗷叫的田远,盯着汪淼,眼里都快冒出星星,“就那么一招。”
他学刚才汪淼摔他的姿势,“凶手往哪里跑。”
“妈,我都18了,已经办过成年礼,我说了算。”
他挺起胸膛,拍得咣咣响。
田妈无奈,只得请人进自己店里,拉下卷帘门,“你们要问什么就问吧。”
……
十年前,没像现在养的那么精细,普遍都是放养。
一群孩子,放学后约在一起玩,家长到饭点了,一个个到聚集地,把孩子揪回家。
跟往常一样,田远跟小伙伴踢球,等着他妈过来揪耳朵回家。
球被踢到巷子里,他跑过去捡。
一只手伸过来,捂住他的口鼻。
醒来就在废弃的房子里。
这个房子,田远认识,双休周末他和朋友常来,这里是他们的秘密基地。
现在,他正被绑在一把椅子上,嘴也被胶带牢牢缠住,只能发出呜咽声。
雷声响起,照亮昏暗的房子。
也照亮静立在门口的那人。
又一声响雷后,那人转头,全身包裹严实,抽出一把巴掌长,大拇指粗细的刀。
背光朝他走来。
田远双脚蹬地,想逃,可也只是移动了一点椅子。
甚至因为速度过快,椅子倒地,整个人仰面朝上,更是只能在椅子上蠕动。
近了,刀越来越近了。
那人蹲下,冰凉的刀顺着他的手腕往下滑,经过腰、大腿、小腿,最后停留在脚腕上。
田远直觉,脚腕就是那人的最终目标。
他蹬腿,想要离开冰凉的触感。
可腿被固定在椅子上,挣扎只能换来细密的疼。
那是刀划破皮肤留下的。
见田远已经挣扎不动,那人居然掏出了手电筒。
手腕上那条蜈蚣,在他握刀时,似在扭曲爬行,他往下一按。
疼痛瞬间席卷全身。
所有痛叫都被胶带掩盖,只透出阵阵呜咽声。
“轰隆…”
雷声响起,连这细小的呜咽声,也掩盖。
阵阵响雷下,田远只感到两只脚腕在钻心的疼痛后失去了知觉。
这个过程,口供里有详细记录。
“还记得其它细节吗?”
田远拧眉思考,“当时他挑完我的两条脚筋,就切断了绑着我的绳子。”
“我也因为疼痛,忍不住闭上眼…”
他轻拍自己头,“模模糊糊好像看见,他站起来的姿势不太顺畅。”
田远站起来学了一遍。
左脚高、右脚低走了两步,后面的步态跟正常人一样。
范世谙将他说的细节都记录下来,又问,“还记得其它吗?一个微小细节,都可能是破案关键。”
“我不知道算不算?”田远有些犹豫。
“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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