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忆安将手中的药丸放在这些人眼前,“既然你们这么忠心,那真是抱歉了!”
明明说的这番话极为客气,可在场众人可没在这里感受到什么善意,甚至浑身毛骨悚然。
裴忆安巡视了一圈,停在了其中脸色最为苍白的人面前,这人的心理防线大概马上就要被击破了。
那人双手被捆住,前面挨的鞭子和打已经让他浑身无力,以至于挣扎的力道都没有,只能看着花君子丸朝自己逼近,马上就要塞入他的嘴中。
脑海中不断闪现那些人生不如死的画面。
不!不要!他不要吃!
犯人很慌乱,却逃离不了,最后没忍住道:“我说,我都说,别喂我吃!”
裴忆安脸上的笑意更加明显,却没有收回自己的握手,就等着这些人说出个一二三来。
花君子丸对于犯人来说,就宛如一道催命符摆放在面前。
他生怕晚一步,这东西就喂到了自己嘴巴里,那时候他遭受的痛苦比前面的拷打难受千万倍。
哪里还敢耽搁,将自己知道的那些情况都说了出来。
他们这些人真是小喽啰,听上面的吩咐办事,只知道上头的那位让他们种植花君子,抓流民试药。
至于其他的消息,那些人便不知晓。
“你们上头那位是什么身份?”在一旁的周衙役没想到这番威胁还真的有效果,赶忙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那些严刑逼供的手段没让这些人妥协,反倒是裴忆安出马便能够轻松解决。
“这……大人,不是我不想说,是我真的不知道啊!”犯人生怕裴忆安还打算喂自己吃下花君子丸,连声求饶。
他真的已经将自己知道的事情都交代了个清楚。
裴忆安凝视着面前的人,并没有从对方面上看到什么所谓心虚的情绪,看来这位并没有说谎。
这些犯人虽然提供了不少的线索,可到底没有给出幕后之人的半点消息,让这个案件暂时又陷入了僵局。
周衙役和县太爷正焦头烂额想着怎么往下走,裴忆安看着书案上放着的那些证据,提醒道:“或许可以从另外一条线索开始查,比如那位有卧底之嫌的黄主簿。”
这番话彷如一盏明灯,两人豁然开朗,这条路子不失为一个好法子。
接下来有关衙门内部的事务,裴忆安并没有插手,而是借口身上的伤势要回去休息。
县太爷等人自然不会阻拦,知道这位出了不少力,加上现在身上还带着伤,甚至都还想雇马车将人送回去。
这个提议被裴忆安拒绝了,他走路回到了白味食肆,也不是回去休息,而是在食肆内干起了活,担任着掌柜。
他背后的箭伤并没有告知家里的任何一个人,加上他面上不显一派淡然的模样,也就没有人发觉。
纪知岁也只是有些好奇,最近安哥好像超级忙,早出晚归,经常见不到踪影,有天晚上甚至都没有归家。
她问过,对方只是说最近在帮衙门办案,才会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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