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衙役热情的将裴忆安迎接了进来,看着他的眼神就好像在看着什么香饽饽。
裴忆安也不废话,将自己从街上揭的告示放在了周衙役面前,“我虽然没法子提供花君子的线索,却能够提供其他的消息,不知周衙役是否感兴趣?”
“当然,当然,不知裴公子有什么发现,尽管说。”周衙役兴奋极了,他有一种直觉,有裴忆安在,这起案子他已经能够规定期限内完成。
为了让裴忆安更加清楚这件事情,周衙役将这些天搜查到的事情,都同他讲述了一遍。
听着对方越来越嚣张的行径,也怪不得县衙的人会去街上贴告示了,时间越久,那些死尸只会越多,影响越来越大,衙门的压力只会越大。
就在周衙役滔滔不绝讲述着自己所知道的一切时,房门没有敲响就直接被人敲开。
一位穿着官袍的男人怒气冲冲走了进来,急声呵斥道:“周衙役,你这是在做什么?将案件的细节随便告知外人?这就是你处理案件的手段?我要去县太爷那里你失职,我看这个案件你还是不要插手,真是没用的家伙,这么久了什么都没查出来!”
来人不听周衙役辩解,就一个劲的一通辱骂,还在贬低着裴忆安,要是其他人,要是听到这番话,恐怕不会留下来受气。
裴忆安看向来人,便知晓了这人的身份,是县衙的主簿,可明明案件水落石出对他没多少好处,功劳的大头是属于周衙役的,似乎对于这件事情分外在意。
他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看着这位如此正义凛然的指责,心中是嘲讽的弧度,他可不认为对方会是什么好人。
似乎牵扯到乱葬岗的案子,这位主簿每次的情绪都会有些失控,这次是这样,上次也是这样,这让裴忆安不得不怀疑。
何况,县衙的人查了这么久,怎么可能会没查到半点有利的线索呢?可前面听周衙役告知自己的这些,要是对方没有隐瞒,未免太过于表面。
主簿教训人证上头,正想要叫裴忆安滚蛋,不要插手衙门的事情,他个子矮,一抬头,就对上了面前人那双暗沉的眼眸,想要说的的话忽然就卡壳了。
准确来说,他是被吓到了,那双黑眸在看向自己之时,那目光似乎能够透过那皮囊看到自己内里的污浊不堪……
那样的情绪存在几瞬间,很快,他将这些情绪抛去,这个人的出现给了他极大危机感,他绝对不能让这人留下来,赶人的情绪也越发强烈。
“哪来的毛头小子,这里是衙门种种地,还不快滚!要是耽误了我们的差事,可是几十大板伺候!”
裴忆安直接将告示往主簿面前一放道:“这位管牙,我这可不是没规矩办事吧!还是说你不想让这案子被破解?”
周衙役也在一旁帮腔道:“对呀,主簿裴公子是特意来帮助我们的,主簿你不会不同意吧?”
两人一唱一和,直接让黄主簿哑口无言吗,他没法子肯定,这样就只会扣上不想彻查的帽子。
只能够强压下心中的怒火道:“前面是我误会了,既然是按照规章办事,那我没意见。”
在两人讨论案件剧情的时候,黄主簿亦步亦趋跟在一边,提防着某人,生怕有人乱来的模样,将不信任全写在了脸上。
裴忆安同周衙役使了一个眼神,周衙役心领神会,点了点头,两人就全然当着黄主簿不存在的模样。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