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恭敬行礼,声音中透露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坚定。
戚若岚迎面而来,眼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哦?原来竟是时大人亲临,稀客稀客!”
“三小姐,小人闻讯府上不幸遭遇不幸,特来了解详情,还望公主不吝赐教。”
时旗话语中保持了恰到好处的谦卑与距离。
戚若岚的嘴角挂着一抹讥讽的笑,“哼,真是贼喊捉贼的好戏码!我的处境,皆因戚璟衍而起,全是为了那个名叫柳兰昭的奸人。我认栽,但绝不是可以随意欺侮的弱女子!”
面对如此直接的指控,时旗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回应,内心五味杂陈。
“你这眼神,又在算计什么?”
戚若岚咬牙切齿,仿佛要把所有的不满与恨意,化作利箭,直射向他的心脏。
二十余载的人生,她首次对一男子动了心,未料换来的却是满身伤痕。
只因她的性格中多了几分不羁与自由,就被他贬低得一文不值。
那一刻起,她立誓不再为任何男人动情,而那位让她遍体鳞伤之人,正是眼前的时旗!
时旗抬头,正视着她充满怨念的眼神,心中一阵抽痛。
“三小姐,此事疑云密布,小人恳请您详述事件原委,以便早日查清真相。”
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诚恳与急迫。
戚若岚轻抚下巴,挑眉笑道,“说也无妨,不过本小姐偏要你跪听才行!”
时旗身为大理寺卿,傲骨铮铮,怎肯轻易折腰。
这既是对方的一种报复,也是对自己曾经所为的反噬。
尽管心有不甘,但在戚璟衍严苛命令的压力下,他不得不做出了让步。
“公主身份尊贵,小人行跪拜之礼,理所应当。”
他的话语中带有一丝苦涩。
戚若岚冷笑一声,“时大人,真是能屈能伸啊!”
“请三小姐开始吧!”
时旗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
“本公主此刻身心俱疲,这伤痛仿佛要撕裂我心肺!”
戚若岚故作姿态,故意给时旗难堪。
时旗暗自叹息,准备告退,“既然如此,小人先行告退,以免打扰公主休息。”
他可以忍受暂时的屈辱,但若戚若岚存心刁难,大理寺的事务繁重,他没有时间在这种情感纠葛中浪费时间。
“站住,不准走!”
戚若岚脸色骤变,厉声喝道。
时旗停下脚步,拱手作揖,“三小姐,小人尚有公务在身,待公主休息充分,伤势稍愈,小人必定再来探视。”
戚若岚被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态度气得牙根痒痒,脑海里回荡着他曾经的冷言冷语,怒火中烧。
“时旗!”
她目光如炬,死死盯着他,“我究竟做错了什么,要你如此对待?”
时旗眉宇紧锁,神色复杂,“三小姐从未有冒犯之处,只是小人无意于男女私情。”
若非手伤牵制,戚若岚恐早已拔鞭教训。
他,实在是可恶至极!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对峙的气息,戚若岚深吸一口气,勉强压抑下心中的怒火。
“时旗,这是凶手持下的!”
她随手掷给他一把精巧的小匕首,“我累了,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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