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宝肯定说,“想逼你们去做佃户。”
男人风牛马不相及的说了一句,“你们县的小孩都像你们一样聪明吗?”
他用袖子在地上擦了擦,然后一屁股坐下去,“当官有钱的没一个好东西。”
蓉宝狠狠的点头,“说的好说的好。”
嘉宝的笔跟着几人的讨论而动,聊的尽兴时,并没有发现徐县令好奇的目光,直到缸底空了,流民各自散去,等候多时的徐县令才带着人上前嘉奖几句,顺便询问一下,赵家以后还会不会施粥。
赵家众人齐齐看向赵老四,这头是他领的。
“徐县令,朝廷准备什么时候安置这些流民?”
徐县令算了算时间,“差不多十月底就会有消息。”
今天几大缸粥算下来花了有二两多银子了,粮食贵,盐也贵,还要耽误近一天的工夫。
“草民是个乡下汉子,就算想救人也没有多大的本事。”
杨氏拉了拉赵老四。
“不过家里还有点余粮,省一点出来做做善事,就算是积德了。”赵老四诚恳说,“全凭县令大人安排。”
徐县令看了这个圆滑的市井汉子一眼,笑着夸道:“大善!”
剩下的事都是师爷跟赵家人交涉,确定好施粥的时间和地方,并派了几个衙差帮忙。
赵老四说话越发松快,“徐县令大公无私,舍己为民,令人敬佩。”
师爷帮忙受了这个马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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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昂着脖子不断的张望。
蓉宝无语,“已经没有粥了。”
“哎呦,说了这么久,肚子又饿了,嘴巴还干。”
蓉宝当做听不出言外之意,又问,“你家一个亲戚都没有了吗?”
“不知道,可能还有表哥堂哥,但这么大的地儿,从哪找人啊!”天地冷,地上坐久了也冻屁股,他把鞋子穿上,想继续回自己的窝里。
水灾不比旱灾,来的突然又迅猛,把人冲的七零八落。
“你们家做什么生意的啊?这么有钱咋不多做点好事,煮个肉粥。”刚说一句,嘴边就有口水直往下流,男人也不觉得丢脸,继续说,“就算没有肉,煮点白粥也成啊!我们澄州很少吃麦子,基本都是白饭。”
蓉宝给她算账,“你知道城里有多少流民吗?一千多个,就算每个人吃两文的东西,也要二两多银子,对于有钱人来说不算什么,但在我们村里,都够一大家子人一年的花销了。”
男子小声嘀咕,“那你们村子真够穷的。”
这话蓉宝就不爱听了,“我们村里人虽然穷,但都是靠自己的本事挣钱,都是血汗钱。”
她没有过多纠结这个问题,“一次二两银子,我爹还舍得,要是三两四两,我爹就不乐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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