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宝也跟过来,“还有书和番薯。”
老杨头翘起嘴上的胡须,“都带都带,叫你爹把我们送过去。”
两人举双手双脚赞成。
赵六郎也跟着去过几次,觉得没意思的很,除了吃东西,就只能看别人钓鱼,坐在屋里看书都被风吹的脸颊疼,遭罪的很,他才不想去。
蓉宝一脸恨铁不成钢,“六哥,你的心太浮夸了!”
嘉宝听着不对劲,纠正道:“浮躁。”
两人一说话,手上的动作就停住,赵六郎催促,“锤快点锤快点,肩膀疼死了。”
他今年不仅帮着摘花生、掰苞米、捡番薯,还帮忙挑了好几担粮食,肩膀被压的疼。
蓉宝为了那五文钱也是铆足了劲,小拳头像雨点一样砸下,比伺候亲爹还上心。
赵六郎浑身被捶的舒坦,闭着眼睛打瞌睡,嘴里还小声嘟嚷着,“往上面一点,重一点。”
身上的力道逐渐变小最后消失,赵六郎不满的叫唤,“蓉宝嘉宝?”
半晌得不到回应,他睁开眼,正对上赵老四拧紧的眉头。
赵六郎的心停了半拍,随即疯狂跳动,像是要破体而出,他屁滚尿流的从椅子上下来,心里哀嚎。
呜呼,天要亡我!
赵老四的目光放在桌子被剥好橘子上,有人捏肩,有人喂吃,“六郎,你这日子过的好。”
话语里的深意让赵六郎一下子就绷紧了背脊,心里欲哭无泪,他付了钱的!可不是欺负人啊!
六天时间,蓉宝嘉宝各挣五十多文,都收在钱匣子里,等货郎上门,就可以去买零嘴。
赵老四把手里的豆花放在桌子上,坐在赵六郎刚刚的靠椅上,手搭在扶手一敲一敲的,不容拒绝道:“六郎,来表表孝心。”
蓉宝嘉宝低头对视一眼,正想还赵六郎清白,就见他人站到赵老四背后,朝两人摇头。
人可以受冤枉,但秘密不能暴露。
他都这样说,两人自然不会多嘴,目光看向桌子上的豆花,开开心心的去灶房里拿碗。
杨氏叫他们站在门口,灶房如今都是烘烤的粮食,要不是不小心碰到,得费好大的功夫来收拾。
一共端了七八个碗出来,每家送一碗。
蓉宝嘉宝嗜甜,半碗豆花,恨不得撒上半碗糖,杨氏都不让他们摸糖勺,在上面洒了薄薄一层,就端给两个吃。
“娘,还要糖。”蓉宝撅着嘴,觉得她娘小气,“不甜,不好吃。”
嘉宝见机行事,先看看她能不能成。
杨氏掰开她的嘴巴看了一下,“还吃糖呢,牙齿都快被虫子吃光了!”
蓉宝想起牙疼的时候,自己打了冷颤,她鸣金收鼓,接受了这个安排。
赵六郎在一旁看的眼馋,脸上不断的做着小动作,兄妹几人还是有点默契,蓉宝给他喂了一大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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