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乞年也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也就是说,各个时代的象限之路,都不尽相同,与太古相比,而今的神话与象限,都限制在了五百年之内,而太古则有千年光阴。
这么来看,是否预示着,在太古走象限之路,有更多的可能,更加宽松的岁月,但这样的天地,走出来的象限人物,与后世相比,孰强孰弱?
“古今天地不同,诸道也不同,诸天亦在自我进化,古之象限,未必不如当世象限,这种比较没有意义,每一位象限都是独一无二的,甚至就算不是象限,也有大器晚成者,或者是肉身凡胎,一路达至绝巅者,以平凡之身,走不平凡之路,最后令太古神魔都惊季。”
兽袍青年讲述一些太古传承中的只言片语,除了印证自己所言非虚,也在为求取神座构筑根基,竭力体现自身的不凡之处。
“说了这么多,也只是空口白话,什么诸神契约,都是后话,这就要讨要一张可能诞生的神座,你不觉得太没有诚意了。”大师兄洛生盖棺定论,澹澹瞥他一眼道。
“宇宙桑田,太古黑血,神魔镇井,时空之心,这远古天界就流传下来的四大禁忌,你们应该都听说过。”
兽袍青年咬牙,死死地盯住了苏乞年,道:“只要你给我一张神座,我就带你们去找神魔镇井。”
神魔镇井!
苏乞年四人皆动容,尤其是长居天界的白升及明雨珑,这一刻更是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凝重之色,这四大禁忌的传说,比神话还多,但都很离谱,因为没有人真正见过他们,诸神谈及都缄默,古往今来,无论是天界哪一个族群,只要是涉及这四大禁忌的古史,必然都是模湖的,像是冥冥之中,有无形的伟力在抹去这些痕迹。
关于这天界四大禁忌,苏乞年怀疑,当初带走葬龙谷大帝残魂的,就是太古黑血,而时空之心,就是他与刘清蝉,及那位佣兵之王三分的时光之心,至于另外的宇宙桑田及神魔镇井,却是没有见过,但神陨之地映神谷中,青衣少年再现,目的也是这天界四大禁忌之一。
不是神魔镇井,而是宇宙桑田。
这是否意味着,剩下的两大天界禁忌,皆已有迹可循,苏乞年眼中浮现一抹异色,太古黑血暂且不说,时空之心造就了他与刘清蝉三人,将他们从后世带来,甚至他刚刚斩出的未来身,就是以三分之一时空之心召唤而来,现在则是一位横亘在天界所有年轻强者前方的象限人物。
“神魔镇井到底是什么?”苏乞年问道。
兽袍青年摇头道:“我也不清楚,但零碎的太古传承记忆告诉我,那里或许蕴藏着太古神魔的隐秘,有别于当世诸神的伟力,但真相到底是什么,或许只有我得到完整的太古传承,才能够略窥一二。”
太古神魔的隐秘!
这的确相当有诱惑力,因为相比于远古,太古号称是诸天起源的年代,但随着无尽岁月更迭,关于太古的一切,也早就湮灭在了时光里,别说当世,远古年间也没有什么记载,像是从这诸天历史中生生剜去了。
就连一直号称是生命进化源头的纯阳原始残篇,在天界也有一种说法,最早,该是从太古年间流传下来的,但真实性并不可考。
“现在,我还无法给你确切的承诺,”苏乞年沉吟道,“若是你不怕,就先留在天庭,等那一位出师再说。”
“也好。”兽袍青年一口答应,似乎早有准备。
接下来的几个月,战天山巅,大师兄洛生总觉得有些不自在,不只是因为多了两个人,还因为这两位都不是消停的主,一个是太古凶兽的遗腹子,一个则是天龙血脉的传承者,似乎天生有些犯冲,三天两头就动手,他大宇阵的造诣精进再快,也有些吃不消,精神常常疲惫无比。
而这丝毫影响不了苏乞年参悟五色经文,开拓属于己身的第一条道轨,那五色光如潮汐般涌动,静谧无声,却将明光竹林一角化成净土,任凭明雨珑与兽袍青年如何出手,也打不进去。
此外,那自苏乞年身上扩张的无形道韵与诵经声,也令两人受益匪浅,尤其是明雨珑,天龙法日益精进,那诵经声与天龙法共鸣,各种经义自然流淌,她像是成为了一个旁观者,遵循这种根法的本源律动,短短四个月,她竟换了两次血。
要知道,对于神兽而言,换血次数越多,说明血脉越接近初祖,身为龙族,也就意味着,得到了天龙传承的她,已经初具了天龙威仪。
四个月后的一天,苏乞年再次醒来,五色光如潮水般退去,他缓缓起身,一年之期,又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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