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眶泛起了红晕,满是委屈:“我就是不抄!你总是这样欺负我,我不要待在这里了,我要离开!”
“离开”,这个词再次触动了箫翊心中的敏感神经。
“肖羽轩让你吟诗,你就遵从;为何我的话,你却不听?你对他,当真存有情愫?”
沈冰凝一愣,怒气暂时收敛:“吟什么诗?”
“那首‘床前明月光,疑似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难道不是肖羽轩让你作的?”
箫翊的质问,如同锋利的刀刃,直刺要害。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解释:“那只是我思乡情切,随口所吟,与他无关。”
箫翊的目光深邃,仿佛要看穿她的心思。
察觉到他的怀疑,沈冰凝也失去了继续辩解的耐心,转身欲走。
“站住!”
箫翊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力道之大,不容挣脱。
“放手,你只会压迫我,我不要和你在一起了。”
她的声音中带着决绝,即便这意味着要再次面对肖羽戟的威胁,也不愿继续留在这里。
箫翊的语气终于软化:“是孤误会了你。”
“一句误会,就能一笔勾销?”
她的声音里透着难以置信。
“你有任何要求,孤都可以答应,唯独不能让你离开。”
“那你先派人去德州,告诉清儿和虎子,我被肖羽戟的人带走,让他们不必担心。还有,我之前雇的那个护卫音雨,如果她还在德州,请让人告知她一声,免得她挂念。”
提到那个雇佣来的护卫,箫翊心中虽有不悦,却在此时不便发作,只能按捺下去。
“另外,我还想去一趟川城。”
“去做什么?”
“你说我想家才作诗,那我就想回家看看。”
箫翊眉头微皱,似有疑虑:“你家在川城?”
“嗯?不是吗?”
她心中疑惑,清儿不是说过在川城遇见的原主,并将他带回宫中的吗?
“待孤处理完手头的事,陪你同去。”
沈冰凝建议:“可以让暗风送我过去。”
“你不可以离开孤的视线,孤会尽快处理好这些事情。”
“好吧,那你忙你的,我不打扰。”
沈冰凝步出营帐,远处传来一声呼唤:“沈姑娘!”
她抬头望去,只见张义山如同往常一般,洪亮的声音穿透空气:“卑职听说大帐里来了位女子,一猜就知道是你。”
尽管两人交集不多,但沈冰凝对这位爽朗的张将军颇有好感:“张将军,我已经不是什么姑娘了,直接叫我名字就好。”
张义山摆摆手,笑容中带有几分戏谑:“那可不成,哪怕现在不是姑娘,将来也可能是一国之后啊。”
多年的陪伴,让他对箫翊的心思略有所悟,若非心中有所牵挂,怎会将一个女子带入这杀伐之地。
沈冰凝心中暗暗祈祷这番话不要一语成谶:“张将军玩笑开大了,还是叫我名字吧。”
张义山在官场打滚多年,自然深知祸从口出的道理,能在波诡云谲的朝堂中全身而退,实属不易。
张义山话音刚落,目光转向沈冰凝身后,突然一凛:“微臣参见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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