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素来习惯发号施令的帝王今日竟罕见地提出了交换条件,这背后必然隐藏着某种意图。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警觉,却并未立即应答,而是选择静观其变。
箫翊见状,重新坐回雕龙绘凤的紫檀木椅上,修长的手指随意搭在扶手上,微仰起头,那双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人心,带着几分戏谑地问道:“怎么,爱妃改变主意了?”
“不知陛下需要臣妾做何事?”
沈冰凝的声音平静而理智,她深知在这深宫之中,每一步都需谨慎,尤其是面对这位喜怒无常的帝王。
箫翊轻哼一声,没有直接回答,反而话锋一转:“爱妃近日抄写佛经,可有什么感悟?”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沈冰凝略感意外,她稍作思索后答道:“臣妾觉得‘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颇为深刻。”
言下之意,她似乎已对红尘情事失去了兴趣,暗示箫翊不妨另觅新欢。
箫翊闻言,挑了挑眉,似乎对她的回答颇感兴趣。
“看来爱妃与佛颇有缘分,楚国太后的寿辰将至,爱妃不妨抄写十万字的佛经,作为孤的贺礼,便是爱妃所需办之事。”
“十万字!”沈冰凝心中一惊,平日里每日练字已使她的手腕隐隐作痛,十万字的抄写工程,岂不是要耗时数月?她连忙追问:“请问陛下何时要?”
“十天后。”
箫翊的回答简洁而坚决,仿佛这是一项轻而易举的任务。
沈冰凝心中暗自叫苦,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若因此而延误,不仅无法回家,更可能背上抗旨的罪名。
她连忙寻找借口推辞:“臣妾才疏学浅,还需筹备虞姐姐的生辰宴,时间紧迫,恐难完成十万字,况且臣妾字迹不佳,若以此为礼,恐损陛下颜面。”
箫翊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要求有些过分,脸上露出一丝恍然之色,“是孤考虑不周。”
沈冰凝心中暗自庆幸,表面上却连连附和,心中暗讽他的大意。
然而,箫翊紧接着说道:“生辰宴的事,就交给虞美人全权处理吧,你只要专心抄写佛经就行了。”
这看似体贴的安排,实则让沈冰凝感到一阵无奈,清儿已经将生辰宴筹备得差不多,现在却让虞美人接手,还要她抄写十万字的佛经,这安排未免太过苛刻。
沈冰凝不死心,试图做最后的挣扎:“可我的字实在拿不出手……”
“你的字嘛……”
箫翊打断了她的话,突然拉起她的手,厚颜无耻地笑道:“我不是给你写了个字帖吗?照着描就行。”
沈冰凝心中愤懑,对于这十万字的佛经,她是一万个不愿意。
正当她准备断然拒绝之时,箫翊已将那本异闻传塞回她手中,不容置疑地道:“就这么决定了。”
沈冰凝心中暗骂,有话直说不就得了,何必如此故弄玄虚?
这时,小盛子匆匆从门外进来禀报:“陛下,虞美人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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