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镖吃了一会儿,一拍脑袋,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
“小刀,半拉子有消息了。”
我们一听,都放下了筷子。
三镖点上一支烟,叹口气说:“虽然没有伤筋动骨,但日本人好像给他注射了不少药,我怀疑是逼供,也让半拉子没力气反抗。”
穆云忙问:“什么药知道吗?”
“还不知道,命是保住了,就是还迷糊着呢。医生的意思好像是,用药量太大,半拉子肝肾中毒,有些严重。”
我们一听,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时,罗老九说:“保住命最要紧,中毒嘛,只要死不了,就能慢慢调理。回头我打听打听,整两副好方子,问题不大。”
穆云点点头:“老罗说得对,有机会我也打听打听,看看到底什么情况。”
又吃喝了一会儿,钱麻子下去把账结了,说今天都累了,还是赶紧回去歇着吧。
罗老九站起来,一边捶腰一边打哈欠,笑着说:“老了,累了。”
大家就这么说说笑笑,起身出了门。
三镖翻身上马:“离得不远,你们自己走回去吧,我送穆云去县医院。”
说罢,他一伸手,将穆云也拉到马上,两人笑着离开了。
钱麻子在后面喊:“太晚别回来了,晚上不给你留门儿啊!”
天太冷,我们几人裹紧了大衣,一路唠着,回到了部队大院。
准备进屋的时候,钱麻子忽然停住脚步,低声说:“你们先回去睡,我给水田送点儿东西。”
我一看,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打开之后,里面有一只烧鸡。
罗老九点点头:“去吧,陪他唠唠。”
钱麻子微微一笑,扭头朝后院去了。
连水月回了自己的小屋,我和罗老九进了旁边的屋子,点上油灯,打了水简单洗漱一下,直接上了炕。
我正想睡,躺在炕头的罗老九忽然问:“小刀,知道麻子为啥给水田带烧鸡不?”
“好聚好散呗。”
“瞎扯,一见面你就给他干废一只手,这会儿又是送他去当战俘,哪来的好聚好散?”
我嘿嘿笑了:“这么说的话,以后见不着这个关东军勇士,还真有点舍不得。”
“麻子这一只烧鸡,够水田记半辈子了。”
钱麻子啥时候回来的,我不知道,反正第二天早上,我是被他的呼噜声吵醒的。
三镖和我们没睡一个屋,他昨晚回来没有,我是真不知道,罗老九也不让我问。反正直到下午,我们四人正坐在墙根儿晒太阳,才见他急匆匆走过来。
“都在呢,今天没出去逛?”
钱麻子摇摇头:“昨天我又和水田喝了半宿,他哭得是稀里哗啦,非要和我磕头结拜,整得我天快亮才睡。”
“行,既然都在这里,那我就说说任务吧。”
说着,三镖也蹲在旁边,点上了一支烟:“任务就是,按照咱们自己的计划来,随机应变,需要什么帮助尽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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