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次过来,首要计划就是偷马。
这种天气在林子跑,没有马很难活下去。如果能偷到马,再弄点吃的东西,就更好了。
脚下很滑,我们只能不断拉着身边的小树,慢慢往下走。到了半山腰时,我已经能看到
肯定是他们故意点燃,让我们以为有自己人已经回来了。
蹲在树后,我俩仔细观察着前方,寻找林子里藏着的敌人。
没有发现什么,又往下走了一点,还是没有发现。这时,连水月指了指下方帐篷旁边,林子里拴着十多匹马,肯定有敌人在附近。
我把枪取下来,指了指马群,示意下去看看。
连水月点点头,快速朝着斜下方去了,距离坡底还有五六米远的时候,她忽然停下脚步,示意我蹲下。
我这才注意到,从这个角度看,帐篷门口坐着两个人,都穿着棉大衣,正凑在一起小声说着话。
从体型上看,肯定不是李半拉子,十有八九是马大鼻子派来的人。
他们嘀咕了一会儿,其中一人钻回帐篷,另一个站起来,给火盆添了些柴,往前走几步,吹了几声口哨。
很快,对面林子里有了回应。远处山谷中的一片林子里,也有了回应。
果然有埋伏,只要我们偷了马往山谷跑,他们很容易就会追上来。
连水月趴在我耳边说:“天黑,只要帐篷里的人不发信号,林子里的人根本看不清。”
我点点头:“你去牵马,我到帐篷旁边盯着。”
商量好之后,我们分开行动,连水月慢慢朝着马群去了。
我弯下腰,直接往下走,接近帐篷后方,然后蹲在雪地里,慢慢往前挪。
几顶帐篷里好像都有人,但大多数都睡着了,只有我面前的这顶帐篷,里面还亮着煤油灯。
我凑到跟前听了听,里面有两人正在说话,好像在抱怨太冷了。
这时,忽然又有一个人进了帐篷,笑着说:“哈哈,搞了两瓶酒,咱们仨暖暖身子。”
“不行吧,大当家说了,这两天不能喝酒误事。”
“他们都睡了,不知道。再说了,咱们光喝酒,不误事。”
“那行,少喝一点儿。”
“哎哟,这酒劲儿大!”
“小声点儿,头道酒,没咋兑水。”
“好好,辣嗓子,过瘾。”
里面开始喝起来,我慢慢挪到侧面,探头瞅了瞅帐篷前,没有人守着,空空荡荡,火盆还在烧着。
这时,连水月也过来了,冲我比划一下,意思是把马缰绳都解开了。
我指了指帐篷,她侧耳听听,回头笑了。
再等等,只要他们再喝一会儿,迷糊了,我们更不容易被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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