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扭头看了看,刘傻子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黑子来了状态,大声唱到:“喝我一碗壮行酒,黄泉路上任你走。小鬼拦路讨银钱,给他一脚加三拳。”
“喝我两碗壮行酒,阎王面前不低头。奈何桥边见孟婆,踹翻她的熬汤锅。”
“喝我三碗壮行酒,投胎转世不发愁。王侯将相不在乎,当个胡子多自由。”
……
这一番唱词,我也是第一次听到,应该是刘傻子这一门传下来的。
黑子这边唱着,旁边两个小崽子取下田柱子嘴里的破布,开始给他灌酒,一碗又一碗,连灌了七八碗。
田柱子一开始还扭头拒绝,骂骂咧咧,喝了几碗之后,开始神志模糊,只能小声嘟囔了。
唱完一大段,黑子也喝了一碗酒,冲着台下一抱拳,准备动手了。
他慢慢走过去,拍了拍田柱子的脸,又侧耳听了听,这才让人把他上身的衣服全部割开脱下来。
之后,黑子用手摸了摸田柱子的下腹部,试探了几个位置,点头笑了。
只见他左手握刀,用刀尖轻轻一划,在田柱子的下腹割开一个三四寸的伤口,与此同时,右手迅速伸进了伤口中。
昏昏沉沉的田柱子,脸色忽然一变,喊叫了一声,想要挣扎,但手脚都被绑住了。
就见黑子把半个小臂都伸进了伤口中,右手好像在田柱子的肚子里翻找着什么。
片刻之后,黑子咧嘴一笑,将右手慢慢抽了出来。
他的手里,捏着大肠头。
我们三人都吓坏了,钱麻子把头凑到我这边,低声问:“咋回事,他用手把肠子掐断了?”
山枭摇摇头:“刚才他手里藏着个刀片。”
就算是用刀片割下来的,也完全超乎了我们的想象,连水月干脆把头扭向一边,不看了。
黑子将手中的肠子慢慢抽出来一小截,用上面垂下来的细麻绳绑住了。
他一挥手,两个小崽子慢慢将木床放平,让田柱子躺在上面。
这时我才注意到,木床上方绑着绳子的那根圆木,旁边连接着一个把手,是可以转动的。就像井轱辘一样,摇动它,绳子就会慢慢上升,把肠子扯出来,卷在圆木上。
黑子一只手捂住伤口,一只手轻轻整理肠子,指挥旁边的小崽子转动把手。
肠子一寸寸被扯出来,在黑子的整理和指挥下,不快不慢,十分“顺畅”。
我们看不到田柱子的表情,就听到他的惨叫声。
肠子越抽越多,田柱子的惨叫声也越来越弱。
又过了一会儿,黑子忽然大喊:“好,差不多了!”
木架子上的圆木,缠满了血淋淋的肠子,身后有些小崽子受不了,已经吓得开始小声哭泣了。
此时,黑子又喊道:“肠子脏了,洗洗吧!”
话一出口,一个小崽子迅速搬来高凳子,黑子爬上去,接过一小坛酒,哗啦哗啦就往圆木上倒。
之后,他跳下来抄起火把,往木头下一放,轰的一声点燃了……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