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二管家给我示范了站着和蹲着打枪。
李半拉子在后面说:“二管家,真要是打起来,哪有时间让你站稳了再开枪?”
“兄弟,咱为啥要练枪啊?因为练着练着,胳膊腿儿,还有眼睛脑子,都灵活了,一枪一个准。那个时候,不管啥场面,你反应快,就有时间了。”
“这话说的不假,就像我使刀一样,那也是成年累月练出来的。”
李半拉子明显对练枪兴趣不大,只是偶尔过来打几枪,我倒是很上心,只是基本功不踏实,只能慢慢来。
练枪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虽然有了二管家的指点,我还是要一粒粒子弹打出去,才能慢慢找到感觉。
就这么一直到了中午,李半拉子已经吃的半饱,直接在躺椅上睡着了,我的枪声都没影响他。
这时,郑如春和连水月也过来了。
一看到李半拉子,郑如春就笑了:“在这地方还能睡着,还真是个奇人。”
连水月走过来大声问:“练了一上午,歇歇吧。”
我打光枪里的子弹,把枪递给了二管家,回头说:“还不行啊,回头你也得教教我,再有啥事儿我也帮上忙。”
“练枪又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别一天到晚打,小心把肩膀头子练废了。”
“放心吧,我身体壮着呢!”
这时,李半拉子也醒了,立刻站起来,问是不是该吃饭了。
我们几人一听,哈哈大笑,一起出了院子,回去吃饭。
三镖和钱麻子没有回来,郑如春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招呼我们多吃点。
罗老九一脸无奈,说起郑念镖的功课,他只是点点头:“尚需努力,尚需鞭策。”
三镖不在,我们都显得有些尴尬,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吃了一会儿,连水月问:“如春姐,三镖还没回来?”
郑如春笑了笑:“说是还没逛完,随便在街上吃点,下午接着逛。这十多年没见,连脾气都变了,还喜欢逛大街了。”
“姐,三镖也不是这样,可能想着给你挑一件称心的礼物,要多花点时间。”
罗老九赶紧说:“就是,平时大大咧咧,嘻嘻哈哈,这回倒是用心。”
郑如春笑道:“说句心里话,你们跟着三镖,就是自家人,啥时候需要我帮忙,说一声就行了。”
我们几人互相看了看,赶紧点头笑了笑。
“老罗,我这个临石镇也不大,现在世道乱,你说我该何去何从?”
罗老九没想到郑如春会这么问,愣了一下,忙说:“这样的大事,我哪里懂。”
“前段时间,马大鼻子也派人来说,他现在拿了国民党的委任状,是旅长了。如果我好好守着这里,别让共军进来,以后最少能混个县长,你觉得呢?”
罗老九点点头:“你现在这日子,不比当县长逍遥自在?虚头巴脑的话,听听就行,啥事儿还是要你自己多琢磨琢磨。”
“就是啊,我也明白。马大鼻子那委任状,就是一张纸,现在国民党的特派员满东北撒这个东西,不值钱。不然的话,马大鼻子也不会急着找日本人的军火库。”
罗老九轻轻点头,没有搭腔。
这时,郑如春忽然说:“我要是能干掉马大鼻子,三镖会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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