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哈哈大笑,一起举杯喝了起来。
三镖和罗老九心情好,又开始划拳喝酒,王翻译忙前忙后,添柴煮饭开罐头,满脸笑容。
我看了看远处盖着防水布的两张马爬犁,明天,我们就能离开了,满载而归。
我的酒量比不上他们,喝得差不多,就钻进旁边的小木屋,盖上被子和棉大衣睡了。
当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
这次不是吃饺子,而是不小心掉进了冰窟窿,浑身冰凉冰凉的,四周漆黑一片,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等我醒来时,才发现自己趴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头很疼,可能喝多了,我揉揉眼睛,奋力坐起来,这才发现自己不在小木屋里,而是被关在一个装了铁栏杆的房间里。
我想起来了,这是一个牢房,就在地下二层,靠近岩壁的地方。
三镖和罗老九也躺在地上,我上前查看了一下,他们还没死,但昏迷不醒。
王翻译呢?不知所踪。
我慢慢爬到门口,晃晃大铁门,大声喊了一句,没有人回应我。
到底怎么回事?我们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
难道是王翻译给我们下药了?不对啊,这里的事情都结束了,他为什么要害我们?
想到这里,我又大喊了起来:“王翻译!你在哪?”
还是没有动静,我休息一会儿,把三镖和罗老九都扶起来,让他们靠墙坐在一起。
难道是日本兵来了,把我们都抓了起来?
真要是这样的话,王翻译应该会帮我们说几句好话,毕竟我们把尾田少佐活着带了过来。
我坐在门口,胡思乱想了很久。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三镖和罗老九终于醒了。
他们也是头疼欲裂,我解释了很长时间,才让他们明白了现在的状况。
三镖拍着后脑勺,爬过来看了看外面,骂道:“肯定是王翻译,这瘪犊子玩意儿,害咱们!”
罗老九在后面说:“大意了,大意了,昨晚肯定是被下了药。”
“你们说,他就是个翻译,低三下四讨口饭吃,把咱们抓住图个啥?”
罗老九叹了口气:“我琢磨着,那个尾田撑不了几天,他要是死了,谁能证明他承诺过给咱们枪?咱们把枪拉走,到时候日本人问起来,王翻译肯定也不好交代。”
我点点头:“你这么说,王翻译是害怕咱们把枪拉走,到时候他自己背黑锅?那就好好商量嘛,没必要把咱们关起来。”
“小刀,你要是王翻译,敢和咱们三个商量吗?他不想活了?”
我正想说话,就听哗啦一声响,往远处一看,电梯下来了。
王翻译打开大铁门,用轮椅推着脸上缠满纱布的尾田少佐,小心翼翼来到了我们面前。
三镖站起来,整理了一下头发,骂道:“你这个兔崽子,给我们下药?到底想干啥?”
罗老九也说:“王翻译,咱们在这深山老林,这个日本人又活不了几天,你还跟着他干什么?”
王翻译听了,弯下腰,在尾田少佐的耳边说了几句日本话。
很明显,尾田的状况不是很好,迷迷糊糊,哼唧了两声,没有说话。
此时,王翻译抬起头,笑着说:“我真的要感谢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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