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候听见难楼的喝声,心中莫名惶恐,战战兢兢的答道:“禀大人,我探查时卢龙塞时得到的消息,卢龙塞一直都是常驻两千汉军,绝无半点虚言!”
“哦?那现在卢龙塞已经出现了差不多四千汉军,这如何说?”苏仆延在一旁开口问道。
斥候兵闻言头上冷汗直冒,过了片刻才说道:“那只可能是前来换防的边军了。之前打听到,这卢龙塞边军一般是三年一换,而当前的卢龙塞驻军才刚刚满一年。只是不知为何,今年刚刚一年就前来换防了,恰好被我们遇到了。”说完就低头跪在那里。
难楼闻言脸色顿时就变了,喝道:“如此重要军情,你竟然没有汇报,你这是瞒报军情,当斩!”说完就抽出腰间宝剑,一剑将还来不及反应的斥候砍死。
然后对着苏仆延道:“苏仆延大人,你向来足智多谋,依你看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苏仆延沉默片刻后,对难楼道:“难楼大人,今日先收兵吧,免得造成不必要的损失。我们收兵之后再一起合计下,看看怎么办吧。”难楼看眼前情形也知道暂时没什么好办法,遂同意收兵。
而此时的卢龙塞中,严纲则是与邹靖发生了冲突。起因是严纲知道自己擅长的是野战,不是守城,但这一日的守城指挥确实稀烂,导致严纲就想着给自己重新树立威望。刚刚收兵一番清点,发现今日损失并不大,后又见卢龙塞建于两山之间,而塞外则是类似军都陉的狭窄山道,便想起了当年公孙瓒居庸关夜袭鲜卑的旧事,便提出率三千人马夜袭塞外乌桓大营。
而邹靖自然是不同意,说严纲这是好大喜功,兵法军略只得其形而失其神。这句话一出,严纲如何能忍?直接开骂:“邹靖匹夫,尔不过一卑微之将,竟敢指责余之军略?不必多言,吾今夜率麾下突袭乌桓大营,汝只需谨守卢龙塞即可,届时让尔见识何乃名将军略!哼!”说完,严纲就在塞中集结麾下兵马,把整个卢龙塞又全部丢给了邹靖。
邹靖无奈,只能接过卢龙塞的御守之责,并派出快马,将今日之事全部照实奏报,送幽州刺史府。
天色渐深,塞外乌桓大营,难楼、苏仆延坐在大帐中,思量着攻破卢龙塞的对策。
“今日攻城亡有千余人,伤约两千余,而卢龙塞估计亡者不过百十人,伤者应该也不过二三百。这样下去,很难拿下卢龙塞啊。”难楼郁闷的说道。
“唉,如果能够让卢龙塞的汉军追出来就好了,那卢龙塞必定轻而易举的拿下。”苏仆延也摇了摇头感叹道。
“如果实在没办法,那就只能继续强攻了,只是我怕时间一长,让关内的汉军有了准备,恐怕抢不到多少财货了。”难楼也是摇了摇头道。随后端起酒碗对苏仆延道:“来来来,先不管那些了,酒喝了再说。”说罢就将碗中酒一口喝干,与苏仆延闲谈起来。
而卢龙塞中,严纲则是率领着自己麾下有完整战力的一千七百人,人衔枚马勒口,包上马蹄,就小心翼翼的朝卢龙塞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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