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这些可不是衙役,这些是平原郡都尉带来的人马,整整一营呢。”
“那后来呢?”另一桌的一个食客也转过来问道。
“嘿嘿,后来嘛,要知道那张大牛可是从小山中长大的,几个衙役哪有这么容易抓住他。
结果就是追捕他的衙役被他用陷阱弄死了七八个,把衙役全吓坏了,一个个的都不敢再去追捕了。县里最后没办法,上报到郡里,去请了刚才最前头那位高都尉大人,这不,才把张大牛抓回来嘛。”
何彧听到这里,适时的给那人倒了一碗酒递上,随后问道:“兄弟,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真不是道听途说?”
“感谢公子赐酒,我能够知道,是因为我姐夫恰好就在县衙里当书吏,这些,都是听我姐夫说的,嘿嘿。”说罢,对着何彧拱了拱手。
了解清楚了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何彧脸色黑了下来,听着街面上各种各样的议论声,心里那股压抑感更加强烈,恨不得这时就冲到县丞家里宰了那”王憨子“。
典韦见何彧黑着脸,也是气哼哼的道:”公子也是厌恶那王县丞的儿子?要不,我晚上直接摸进去,将他一府老小,全都砍了,简单省事,免得他再祸害其他人。”
“阿典先别冲动,容我想想,吃完了我们先回客栈。”何彧听了典韦之言,吓了一跳,赶忙劝阻。毕竟再怎么极度厌恶这“王憨子”,但目的也只是想帮助这张大牛,惩治那“王憨子”,还没想过来不来就杀人全家的,这典韦不愧是“古之恶来”,杀性太大了。
当夜戌时,何彧在客栈翻来覆去睡不着,想着白天的所见所闻,想着这个华夏历史上百年后即将开启的世家巅峰时代。作为一个现代人的思维怎么都觉着难以接受,心情难以平复。索性起身坐在了窗台上,准备吹吹晚风,却不想,此时听到了楼下一阵不算清晰的说话声。
刚开始,何彧也没放心上,权当没听见。不过这个时代,没有噪音污染,又是夜深人静时,那声音虽小却也大致听得清楚,直到一个破锣声的话语,总算是引起了何彧的注意。
于是,何彧压低身形侧耳细听:
“无论如何我们得救出大牛哥,平时大牛哥可没少帮衬咱们,不过大家说了一圈,都没什么好办法,我这里想了想,倒是有一个办法可以一试,不过就是会很危险。”
“刘石兄弟有办法就说来听听,我们大家伙一起商议就是。换我的话,干脆冲进大牢,砍死狱卒,救出大牛哥,怕什么危险?到时候,大家再从地道出城,到那时候,还怕他个鸟。”另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说道。
“丈八兄弟,我想了想,救大牛哥,其实最难对付的就是那郡里来的都尉。我们总共二十八人,派出十五人潜入县丞家里抓住那王阚,王家的家奴肯定不是我们对手,到时候王县丞肯定会去请那都尉相助,到时候我们这样......剩下的人就直冲监牢,把大牛哥救出来,然后点火烧了监牢。其他人就以火起为号,看到火起就以最快的速度撤退到客栈这里,趁着客栈人多混乱的时机,放火点了客栈,然后从客栈地道逃走,只要出了城,大家都是山中讨生活的,还怕他个鸟官兵。”破锣嗓子顿了顿继续说道。
“好...”“我看可行。”“就这么办。”一片声音均表示赞同。
“既然大家都同意,那我就给大家分个工,战斗力最强的去县丞府,然后是...只要衙役一调走,整个监牢也就5个狱卒,不足为惧。”
听到这里,何彧却是心中一动,这调虎离山,声东击西之计谋划得倒是不错,不过,你们可能小觑了高览的战斗力了啊。
想到这,何彧起身犹豫一瞬,还是一咬牙出门敲响了隔壁典韦的房门...
亥时,一群锅灰摸脸,黑得油亮油亮的壮汉,围在县丞府门外,刘石小声道:“白骑、左髭,你俩翻墙进去打开大门,阿虎你们五个守住大门,待会衙役和都尉杀过来,你们就利用地形和府中物事尽量拖延时间,层层往后撤。其他人跟我进去杀穿县丞府,抓了那王阚。”
一群黑脸汉子听完相互点了点头,当先走出两人犹如猕猴上树,几下就翻过院墙,盏茶时分,听得大门后“吱呀”一声,大门便缓缓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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