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得脸色青一阵紫一阵,满头大汗,姜锦婳却在庆幸自己提前装晕,如若不然,真不知该如何面对众人目光。
在心中把姜家人全部咒骂了一遍,原以为侯府该是何等的富贵,哪知却只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空架子。
得快些想办法嫁给太子才行,尽早摆脱姜家。
她却不知,若不是姜缈暗中施法,她连如今的待遇都没有。
姜缈看出姜沣的窘迫,好心给他出主意。
“这女的头上这套红宝石头饰品质不错,差不多能抵两千两。”
姜锦婳一听,差点病中惊坐起。
这是姜夫人最珍贵的一套头饰,上次因梦见姜缈后的反应觉得愧对亲生女儿,这才当做补偿送给姜锦婳的。
她平时都舍不得戴,想着今日来的地儿是京城最高档的酒楼,才戴出来充面子。
没曾想姜缈一句话,便要拿走她唯一能上台面的东西。
不行,绝对不行。
可还没等她想到应对之策,姜沣已经飞快扒下她头上的步摇、发簪、发钗,一股脑塞到掌柜手里。
留下一句“回头我来拿银子来取。”
便抱着姜锦婳飞快走了。
姜锦婳气得一口气不上不下,噎在心口,猛地翻了个白眼……
“呀,她这回是真晕了,身体好柔弱啊,真是好可怜啊。”姜缈在后面假惺惺地怜悯。
众人:“……”终究是错付了……
白同情姜缈一场,好想打人啊。
姜缈将他们的反应都在看在眼里,歪嘴一笑。
你们不了解我的时候都想骂我,等你们了解我了,就知道自己错了吧?
因为你们只想打我!
“能开饭了不?”姜缈皱着眉眼看向小公爷。
“开,马上开,这边请!”
小公爷殷勤地将三人领进包厢,小二也适时送上好酒好菜。
四个人秉着食不言寝不语的良好习惯,一阵风卷残云。
姜缈是风卷,剩下的残云给那三个看的。
小公爷干脆放下筷子,笑眯眯地看着姜缈。
“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谢无期。”
“唔唔唔~~”姜缈把嘴里的丸子吞下,说道:
“你不说我还忘了,你这名不行,得改!”
“哦,为何?”三人也回想起姜缈之前说过这话,只是被姜沣打断了。
“无期,无期徒刑啊,多不吉利。”姜缈抄起手绢擦了擦小嘴。
谢无期不赞同道,“我名字不是这个意思,是取:志大浩无期,醉胆空满躯这首诗里的意境。”
姜缈喝了口米酒,抽空看了他一眼。
“我不白吃你的饭,送你一卦。”
随后摸出黄纸提笔蘸取酒水,写下两行字。
【来路明兮复不明,不明莫要与他真。
坭墙倾跌还城土,纵然神扶也难行。】
谢无期仔细看了半晌,茫然地望着姜缈:“纵然神扶也难行,是因为我太胖了神仙也扶不动吗?”
姜缈:???
草,没点大病都解不了这题!
注1:真人真事,道光年间,陕西粮道张集馨经常接待各地官员,每次公款宴请的花费都在两千两银子以上。
唐至清代,一斤相当于596.82克,一两换算下来等于约37.30克。
古代纹银不纯,2000两银子略等于现在十多二十万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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