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欠宁鸿渊太多了,不能再带着他的孩子一起死。
燕南风与禇璇相识多年,对她也有一定了解,他猜到禇璇定是想做什么凶险之事,不然不会抱着必死的决心。
“你到底想干什么?”
“做我该做之事。”
禇璇苦笑道:“即便我再不想承认,皇上始终是我的祖父,是他把我一手带大的,可他害死了太多的人,先是宁家父子,后来又是六叔和六婶,鸿渊可以不牵怒于我,可我不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他对我越好,我就越愧疚,我不能让那些死去的人,就那么不明不白的离开人世,我要为他们讨回公道!”
燕南风急切地劝道:“你千万不能做傻事!你口口声声说你欠宁鸿渊的,如果你抛下他一个人,那才是真的对不起他!”
他抓着禇璇的双臂,半哀求半喝斥道:“听我的话,好好医治,和他一起白头偕老,听到了没有!”
禇璇依旧神色淡然,“答应我,别告诉他,不然明天我就去和宋擎安他们同归于尽。”
如今禇琮参政,其能力和人品也得到了朝野上下的称赞,皇上也有了传位之意。
时机已然成熟,也该到了了结之时了。
算起来,宋擎安也该察觉到了,必须趁他还没揭穿之前,提前行动才行。
燕南风不敢违逆禇璇的意思,引蛊的药材还差一些,在没准备充分之前,只能先稳住禇璇了。
晚上,宁鸿渊回来,见禇璇化着妆,还穿着一身大红色的罗裙,有些意外,“已经很久没见你穿过这样艳丽的衣服了。”
禇璇笑了笑,“当年,你回京那日,我就是穿着这样一身衣服,出现在你面前的。可惜,你都没正眼看我。”
“谁说的!”宁鸿渊赶忙否认,“我明明看了你很久。”
“真的?”
宁鸿渊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禇璇也不想再逗他,便问道:“禇正松最近可有什么动静没有?”
“没有!”
宁鸿渊也觉得奇怪,禇正松这些日子实在是太安分了,安分的不像他。
禇璇大概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安分了,一定是宋擎安和他说了什么,不过没关系,已经不重要了。
见宁鸿渊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禇璇捧着他的脸说道:“在我面前不可以想我以外的人,我们早些安寝吧!”
宁鸿渊看着面前秀色可餐的美娇娥,调侃道:“夫人穿成这样,可是要自荐枕席?”
禇璇面色微沉,佯装不悦道:“我如今肚子大了,就算想自荐枕席,你也未必看不上啊!”
自从知道严寒等人想要把蛊虫引到孩子身上,宁鸿渊都不敢碰她了,生怕控制不好伤了孩子。
“我怎么会看不上你,我是太害怕失去你了。”
禇璇笑着伏在宁鸿渊怀里道:“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人若无忧无怖,无情无爱,与行尸走肉有何区别。”
宁鸿渊紧紧搂着怀里的人,生怕不知何时会失去禇璇,如果可以他想抛下这一切俗事,与禇璇一起游戏人间。
两人在屋里缠绵悱恻,外面传来一阵急促地敲门声,“郡主!宫里来人传话,陛下让您单独入宫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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