禇正梧道:“别听他胡说,定是禇正柯胁迫皇上写的,我们现在要冲进皇宫救驾。”
陈清华对禇正梧的话,毫不在意,直接下了马,来到禇正柯面前,单膝跪地道:“臣领旨谢恩!”
看着陈清华接过圣旨,身后的房州军放下手中的兵器,禇正梧顿时傻了眼。
禇正柯对禇正梧道:“五皇兄!下马投降吧,我会向父皇求情,饶你不死。”
禇正梧不敢相信,他就这么输了。
他看向禇璇,厉声道:“是你!这一切都是你布的局!”
禇璇冷笑连连,“是我又怎样?你们害死我父亲,难道不该死吗?”
禇正梧指着皇宫怒喝道:“害死你父亲的罪魁祸首就在宫里,你怎么不去找他报仇?”
“我会的!就是不知道五皇叔敢不敢和我一起去找他对质?”
这一天,她已经等了太久了。
禇正梧笑着下了马,也好!
就是死,他也要拉上一个垫背的!
禇璇也下了马,众人准备一起去大殿见魏帝。
不远处,瑛王骑着马,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
他上前忙拉住禇璇,“你别做傻事!叔爷知道是老五胁迫于你,此事与你无关,叔爷会替你求情的。”
“多谢叔爷的一番美意,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禇璇惨然笑道。
瑛王气急道:“你这是在逼一只打瞌睡的老虎起来吃人啊!”
太子的事,一直都是魏帝的禁忌,当年太子死后,他命所有宗正司看到太子死状的人全部殉葬,就是怕此事泄露出去,现在禇璇亲口去问,无疑是在魏帝伤口上撒盐。
“无所谓了!白绫也好,毒酒也罢,我只要一个真相。”
“你想知道真相,回去叔爷告诉你!”瑛王是真的急了,听禇璇都说到死了,就知道这事儿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叔爷,谢谢您!我那些家产都送给您了,就当谢您这些年教我如何为人处世了。”
反正以后她也用不上了,给需要的人也好。
听到这,禇正柯才知道,禇璇折腾出这么多事,就是为了皇长兄的死。
他紧张地问道:“你想要干什么?”
“我就想亲口问问他,为什么要杀了我父亲!”
瑛王惶恐道:“不是的!皇兄没有赐死太子……”
禇璇立马出言打断了他,“叔爷您别说了!我不是傻瓜,王叔十九年前,从安阳调到福州,就是他在威胁您,对吗?”
一个爱饮酒的人,此后竟然滴酒不沾,谁敢说没鬼!
瑛王的儿子禇正清,从安阳王改封为福王,从此父子天各一方。
福州是个民风彪悍,海盗横行之地,那里又有许多流放的犯人,是出了名的贫瘠之地,去了那里,和被放逐没区别。
瑛王不再多言,没人比他更清楚那位是何等的狠辣绝情,近些年,不过受太子之死的影响,收敛了很多,但老虎饿了,终究是吃人的。
他只希望,皇兄能看在太子的面子上,放禇璇一条生路。
禇正柯带着禇璇和禇正梧前往大殿面圣,之后会是什么情景,他已经不敢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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