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为什么要退婚呀?姐姐知道你不愿意,可木已成舟,你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
“此事我意已决,你们不必再劝了!”
禇正柯斥责道:“鸿渊,不是姐夫说你,既然一开始就不愿意,就不该拖到这时候再退婚,如今婚期已定,你如此行事,置八皇妹于何地?她身体本就不好,如何受得了如此羞辱?”
宁鸿渊不禁冷笑,退婚便受不了了,那她逼着禇璇验身时,怎么就觉得禇璇受得了。
“婚是陛下赐的,不是我要娶她的,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不全是我的责任。”
禇正柯面露不悦,这是说他父皇的错了。
宁太夫人见气氛愈加凝重,便对禇正柯夫妇道:“我和渊儿单独说几句话,你们先去外面等吧!”
待禇正柯夫妇离开,宁太夫人才问道:“是不是和兰陵郡主有关系?”
宁鸿渊把脸别向一边,沉默不语。
宁太夫人无奈地看向牢房屋顶,随后又问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八年前?还是更早以前?”
更早以前?宁鸿渊都快有些不记得了,他只记得,第一次见禇璇时,她才五岁,那时候她就像个瓷娃娃,乖巧听话,让人看了就喜欢,他也愿意哄着她玩。
那时他姐姐还不是冀王妃,禇璇还跟在他身后叫哥哥。
但很快他姐姐就成了冀王妃,他也从哥哥变成了舅父。
宁鸿渊否认道:“不是!那时候我只当她是孩子,怎么会有非分之想!”
“那就是回来之后的事了?”
“我也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也知道我不该产生这种龌龊的想法,可我控制不了!”
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是什么时候产生的这种感情的。但他很肯定,除了禇璇他从未对别人产生过感情,以后也不会有了。
宁太夫人越问越心寒,她叹了口气道:“你退婚,是打算娶她吗?”
“她看似离经叛道,却不会做出这种违悖伦常之事的。”宁鸿渊失落道。
明明他们都已经坦诚相见了,甚至更过分的事都做了,她仍然不肯嫁给他,可见在她心里从未想过和他在一起。
昨天的事,不过是她报复的手段而已,她从未放在心上。
“你认定她了,是吗?”
“是!”
“即便你们两个这辈子都不可能,你也不会喜欢上别人了?”
“是!”
宁太夫人苦笑道:“你和你父亲性子一样,一旦认定了一个人,一辈子都不会变了。”
事已至此,她也不想再说什么了,早知如此,还不如不让儿子回来。
该问的都问清楚了,宁太夫人也出了天牢。
冀王妃见母亲从天牢出来,就心事重重,便问道:“鸿渊和你说了什么?有没有说为什么要拒婚?”
宁太夫人释然道:“随他去吧!我们宁家为了大魏出生入死,皇上不会为了此事就要你弟弟的命,大不了丢官罢职,贬为庶人。”
禇正柯也不好再说什么了,人家宁死都不娶他妹妹,他能怎么办!
看着几人离去,禇璇才进入天牢。
来到宁鸿渊的牢房前,宁鸿渊已经又躺下了,禇璇淡笑道:“二舅父还能睡得下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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