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的这番话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共鸣,反而让笑声更加响亮。
于海棠则是一脸冷漠地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的表演。
这一刻,许大茂终于意识到,自己或许真的应该好好反思一下,自己的路到底该怎么走了。
这时,宣传科的副科长杨桐走过来,笑着对许大茂说:
“许大茂,你就别痴心妄想了,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呢?海棠可是我们宣传科的一朵花啊!”
其他人也纷纷跟着附和,笑得前仰后合。
许大茂闹了个大红脸,脸上的颜色比猴子屁股还要红几分,他只觉得自己的老脸都快丢尽了,实在没有脸面继续在宣传科待下去,于是便灰溜溜地跑了出去。
回到家里后,许大茂心里一直憋闷着一口气,觉得特别不爽,总想着一定要把事情弄清楚。
经过一番打听,他终于得知了事情的真相——原来前几天传言说厂里要分房子,但最终却不了了之,于海棠因为这件事而心生不满。
了解到这些情况后,许大茂意识到要解决这个问题,还是需要去找张建军。
毕竟现在张建军已经成为了轧钢厂的一把手,权力最大。
思来想去,许大茂决定设宴请客,好好招待一下张建军,希望能借此缓和与他的关系。
于是,他精心准备了一桌子丰盛的菜肴,并亲自前往邀请张建军前来赴宴。
张建军站在办公室的窗前,目光穿透熙熙攘攘的厂区,最终落在了正谄媚地朝他走来的许大茂身上。
那身影,在他眼中显得格外刺眼,仿佛是一枚被岁月磨砺得圆滑却失去了棱角的石子,再也激不起任何波澜。
“许大茂,这倒是稀奇啊!”
张建军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刻意的冷淡与戏谑,仿佛是在嘲讽许大茂此刻的卑微姿态。
“你竟然会请我吃饭?这太阳是从西边出来了?”
许大茂的脸色微微一僵,但很快便恢复了那副惯有的笑容,那是一种混杂了讨好、无奈与不甘的笑容。
“张主任,您大人有大量,以前的事情都是我糊涂,还请您不要跟我计较。”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恳求和卑微,仿佛是在乞求张建军能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然而,张建军却并未因此而心软。他冷笑一声,那声音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带着一股子寒意。
“哼,行了,别摆出那副谄媚的样子了。我可不是李怀德,不会吃你这套!”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不屑与厌恶,仿佛是在告诉许大茂,他早已看穿了他的把戏,不会再被他所蒙蔽。
许大茂闻言,脸色顿时变得更加尴尬与无措。
他深知自己在厂里的地位已经大不如前,曾经作为李怀德心腹的辉煌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
如今,他只能放下身段,去寻求新的靠山,而张建军,无疑是他眼中最有可能的目标。
“张主任,以前都是我的错。”
许大茂再次开口,声音中多了几分诚恳与悔意。
“我年轻不懂事,做了很多错事,但我现在真的知道错了。请您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能够弥补过去的过失。”
然而,张建军却并未被他的诚恳所打动。
他瞥了一眼许大茂,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那光芒中既有不满也有同情,但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冷漠。
“许大茂,你我都清楚,这个厂子里从来就不缺会拍马屁的人。”
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讽刺与警示,
“如果你真的想重新赢得大家的尊重,那就拿出你的真本事来,而不是在这里说些漂亮话。”
许大茂面色苍白,神情呆滞。
他知道,自己今天的努力又白费了。但他也明白,这只是一个开始,如果他想要在厂里重新站稳脚跟,就必须付出更多的努力与代价。
张建军的话语如同冬日里的寒风,刺骨的严厉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他的眼神仿佛能穿透许大茂的伪装,直击其内心深处的忐忑与不安。
“许大茂,你可别不知好歹啊!”
这句话,不仅是对许大茂当前处境的直白揭露,更是对他过往行为的严厉警告。
张建军深知,许大茂此人虽擅长逢迎,但心思狡猾,若不加以敲打,只怕会变本加厉,继续利用种种手段谋取私利。
面对张建军的严厉质问,许大茂的心中如同翻江倒海,但他表面上却依旧保持着那副讨好的笑容,点头哈腰,仿佛是在向一位严厉的师长认错。
“是,是,张主任,您说得对,您大人有大量!”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诚惶诚恐,仿佛生怕自己的哪一句话会再次触怒这位权势滔天的领导。
然而,张建军显然并不吃这一套。
他挥了挥手,那动作中带着明显的不耐烦,仿佛是在驱赶一只令人厌烦的苍蝇。
“好了,少来这套!别弄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赶紧说正事吧!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他的声音冷冽而直接,不容许许大茂有丝毫的拖延和回避。
许大茂见状,心知自己必须尽快进入正题,否则很可能会彻底失去这次机会。
于是,他连忙收敛起脸上的笑容,换上了一副严肃认真的表情,小心翼翼地开口道:
“是这样的,张主任,我听说厂里打算把四合院的房子分给大家呢!”
这句话一出,张建军的脸色微微一变。
他没想到许大茂会突然提到这个话题。
四合院的房子,对于厂里的员工来说,无疑是一块诱人的大蛋糕。
它不仅代表着稳定的住所,更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
因此,这个消息一旦传开,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
张建军凝视着许大茂,试图从他的眼神中读出更多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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