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红双方多次击毙鬼子将领,也是自认中流砥柱的佐证。
相比30几头鬼子,国军的将领牺牲的太多了,黄埔军校的军官十不存一,撑起了民族脊梁。
几经周转,渡轮驶过长江,一身棉长袍的张爱国迎着江风,风中的呼喊,心如止水。
尽人事听天命!
文化人的扮相,有些文绉绉。
手拎着一个包皮的木行李箱,里面几身衣服,棉皮鞋和千层底各一双。
来往的旅客有很多,生活再难,日子还要继续。
购买了一张汽车票,摇摇晃晃的,目的地不清楚,往北走。
因为旅途很难完好的走完。
敌后坚持活动的,除了红方,还有蓝方。
转了几次车,张爱国下了车,城市不大,城墙破烂不堪,有的地方很大豁口,门口是汉奸伪军,穿的并不光鲜。
袖口磨得瓦亮,起了毛边,局面有缝补。
“老总,忙着呢?”
张爱国掏出老刀香烟,分发了一下。
“咋的,有事?”
汉奸歪戴着帽子,斜着眼。
“老总,我刚从外地来咱宝地,想做点小本生意,你给指点指点。”
城小或许鬼子少,对乡村的控制力低下,留给敌后发展的空间大,腾挪方便。
“这里是啥地。”
“砀山,听说过没?”
“梨好吃,咋没听说过。”
“不过,这城有点旧。”
“打仗打的,国军102师和蝗军干了几天,炮打得多,炸毁了。”
“咱属哪里?”
“属哪里,现在应该是徐州管,蝗军来了,重新划的,谁都管过,咱是七县交界处,姥姥不疼舅舅不爱。”
“咱现在是哪个门?”
“南门,看到没?城门楼子上,膏药旗,两个太君。”
“哟,看太阳晒得狠。”
聊了五毛钱的天,张爱国二次入了域,小鬼子龟缩在军营中,更多的是靠维持会和伪县政府负责日常管理。
有一个宪兵分遣小队,五头鬼子,带头的是前田香鸡,是上士军街。
平时不怎么出来,有事就是侦缉队和黄狗子出头。
这里属于苏省咽喉脉络,不过都被鬼子扼于手。
从北门穿城而过,继续北上。
“砰砰砰”
几声枪响,一个鬼子车队被伏击,敌后活跃着无数的抗日游击队,人数或多或少,武器装备落后,缺粮少弹,没有统一的服装,更没有军饷,受伤了也没有可以疗伤的医院。
张爱国趴在地上,用望远镜看到的就是这样一群可歌可泣的英雄。
衣服五花八门,黄狗子军服,农民灰棉袱,有的穿着草鞋,用的武器,不提也罢。
人真的血勇,敢拼敢杀,不怕死。
“要不从这里入手?”
游击队最渴望的是成为正规军,有一个正式番号。
许许多多的自发抗日队伍,大部分全军覆没,什么也没有留下,就如这个世界,把他们忘记,无从查起。
张爱国不想做敌后游击队的原因,是因为抗日游击队的负责人,活下来的寥寥无几,最后善始善终的,更是一个都没有。
不同意被收编,就会被镇压。
唉,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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