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爱国左胳膊上又绑上绳子,十人一组。
抬头看了看天,天很蓝,太阳不大。
久违的熟人们。
即将变为小毒人,开心不?
咧着嘴笑了一下。
被驱赶着进了一个院子,等待着鬼子来拉。
没有多久,几百人被打散,有卡车运输,有火车运输。
张爱国坐的是货车,虽然绑着一只胳膊,可也影响不了张爱国的随手一扔。
卸货的鬼子有很多,张爱国走在队伍的最后面。
休息室的门和窗大开着,天气炎热,透着风,没有鬼在里面。
“嗖”
一只毒品试验品的管子丢了进去。
“啪”
一声脆响。
右手扬了扬右手,单手伸开叉下头发。
恶作剧的想法,最好是鼠疫,铁路是中转,传播会很快。
敞开口的货车,冒着白烟滚滚向前。
几头鬼子装卸工走入休息室,补充身份。
“这是什么?”
好奇害死猫。
碎碎的玻璃碴子。
“小桥,是你的吗?”
“犬乡,不是我的。”
“奇了怪了,谁打破的,为什么有些不安呢?”
“最近是不是累了。”
小毒人琢磨着,要不要早下工呢。
“好了,尿居,去上工了。”
五六头毒人离开,休息室进出不断,随着鬼子的流动,向周边蔓延。
招核男子,浑不自知,病毒有潜伏期,抵抗力有强有弱。
一只老鼠从洞里站出来,在休息室里寻找便当落下的食物残渣,跑来跑去。
火车停靠大站加水添煤,还令装卸货物,车厢里的张爱国等人分到一个窝头。
月台上穿着核服的女人小碎步,牵着孩童,笑得很开心,对张爱国所在车厢指指点点。
果然很招核。
看了一下距离,距离有二三十米远。
它们笑得很开心,还可以更开心。
人间不值得,早日解脱,贫道愿助一臂之力。
说好一臂,就一臂,说语算话,方为大豆腐。
最外围的张爱国又奋力扬起手。
一只霍乱的管子在空中划过一道漂亮的弧形,打着旋落在月台上。
又一只伤寒的管子抛了过去。
其实有没有作用,还需不需要用鲸脂培养,张爱国不懂,想来会有用处。
什么都可以留,就病毒玩意一点不留。
大城市套路深,一旦发病,隔离控制,反应肯定会,伟人的策略,农村包围城市。
从交通线上散播最有效,鬼子的铁路运输确实发达。
不能再等下去了。
事不过三。
如果沿着一条线下去,所有的劳工都要死,鬼子的医术有值得称赞的地方。
“老乡们,你们知道咱们要被送去哪里吗?”
张爱国站了起来,一直打坐的人。
引起很多人的怀疑。
“是要送去挖矿,九死一生啊,知道煤黑子吗,还不如他们呢,怎么办?”
一片麻木,起伏的胸腔,转动的眼珠。
人还活着,不过也死了。
好言难劝该死的人,风从车厢掠过,带走了眼角的泪水。
对敌人抱有幻想?
什么时候才能明白,投降输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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