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去吧,注意点,别惹上脏病,那玩意不好治。”
“大家伙儿有经验了,再说之前的卫生课,学过辨别。”
食色性也,不好色的人有吗?
张爱国不做道德君子,也没有洁癖,当初特意请了人讲过卫生课。
你不去,他不去,谁来促经济。
女惜身,男惜钱,无力保地产。
无声的笑了一下,一把双刃剑,活着为了什么?
吃喝玩乐。
莞尔一笑倾城,黄袍去身金溶。
奋斗的最后,起点即原点。
留下的两位弟兄收拾着残局,洗洗涮涮。
鬼子还是鬼子,狗改不了吃屎。
明面上毕恭毕敬,背后伸出的手,始终未缩回。
节后的风从屋外挤压进来,吹过墙上的黄历,哗啦啦直响,地上的鞭炮碎屑随风而起,浮躁的人心落于平寂。
一辆黑色的汽车嗡地快速驶过,带飞路边行人头上的帽子。
“娘的,…”
忍不住口吐芬芳,小声咒骂着司机。
驾驶座上的高得利回头扫了一眼,油门深踩,不做声继续前行。
中山东路,是从下关中山码头直到中山陵全长20公里的迎陵大道的一部分,长5公里,宽40米。
占据1号位的交通银行旧址,近似正方形的灰白色西式古罗马风格的建筑,地上四层,地下一层,门口四根高达9米的古希腊爱奥尼亚式立柱直抵二楼。
汪伪政权中央储备银行的所在地,门被紧紧的关着,小鬼子占领后暂未移做它用。
汽车沿着战斗过的痕迹兜兜转转,张爱国不停的下车哀悼,某一刻心似乎有共鸣,虽然看不到,却能感知英魂在守护。
火柴点燃三支香烟,举起拜了三拜,青烟径直向上,烟灰不偏不倚。
“老板…”
高得利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张爱国摆摆手,一切尽在不言中。
“愿英魂保佑,愿英灵长存!”
双手双十,把香烟插在地下。
一阵风吹过,地上打起了旋。
“现在有香火,以后会有钱财送上。”
张爱国没有买草纸,用现有的纸钞打一下。
阳间的钱变化太快,乱七八糟的货币一股脑儿流通,不但地下苦,地上一样苦,金额越来越大,辅币慢慢的被淘汰。
小孙头像在民间没有想象中的受欢迎,关键是不保值,是不是民众心里埋怨汪猪席是同乡。
“得利,和平门,门外就是咱们浴血奋战的地方了。”
“是啊,咱们牵引机关炮的卡车被他们强行借走,将军们逃跑才是专业的。”
“还有,机关炮丢了,手榴弹炸掉,毁的不彻底,要不是与老板重逢,早就被小鬼子杀了。”
“咱们去挹江门看看。”
伪军对进出的车辆检查,没有想象中的严格,相当有礼貌。
伪都也是都,砖头掉下来,同样是一大片官员老爷被砸中。
做事太认真,稍有不慎,就会踏入深渊。
深深爱着的这片土地上,有什么盛产?
那肯定是官老爷,爱民如子的大青天,惯子如杀子,所以要求比较严格,后娘养的,谁还能不理解。
下关码头,来来往往过机的民众络绎不绝,有过大屠杀吗?
小鬼子自始至终不承认,而罪魁祸首貌似活得挺长寿。
世道怎么了?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