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摆着一只烧鸡,一盘花生米,一个猪肉炖白菜,温着一壶绍兴黄。
“哟西,非常感谢你的招待。”
“太君,客气了,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一定会的,你们有句话,叫做同道中人嘛。”
“太君,欢迎啊。”
该死的传承。
下层意淫,上层真抓实干,珍惜身边人,从我做起!
都是一门心思往上爬的人惯得。
张爱国掏出纸笔,方方正正的汉字中夹杂着几个蚯蚓文。
“我的条子,关键时刻用。”
伪军排长立即站好,双手伸出,很郑重的接过来,还学着鞠躬。
写个条子,打个白条,时代特色要溯流,这段时间学会了,也掌握了。
“太君,常来啊,拿这里当家,随时送温暖。”
一条手帕在飞扬。
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一门子的男娼女盗。
“当家的,这太君怎么不穿白色的布,听营长家的说过,它们穿的是兜裆布。”
“是吗?”
排长沉思一分钟,酸溜溜的说道。
“估计是有任务,你没看他的官话说的挺地道。”
汽车靠近城市,鬼子出现的频率多了起来。
蝗权不下乡,小鬼子捉襟见肘的兵力只能靠发动治安肃正战,扫荡乡村,证明存在感。
农村包围城市的理论,或许是此时出现了雏形。
你以为给你的就是你的,只不过是魔术障眼法,轻轻的耍花枪,几番眼花缭乱,你所拥有的不过是你的躯体,即使变成灰,也不能随意撒,会污染环境。
脸在变,证件在变,几经周折,陆少康回到了合义盛杂货铺。
派粥停掉了,米价暴涨,小小的店铺不敢过于招摇过市。
“得利,弟兄们怎么了?”
士气的高低,一入氛围就能感知。
“老板,我们做了袭击,又遭到一些损失。”
高得利略有不安,担心老板会不会认为自己能力不行。
“折了几个?”
“死了2个,重伤1个,轻伤一个。”
“受伤的安排好了吗?”
“都安排在白云观了。”
“死了的弟兄埋了,家里的抚恤金给足了。”
“不能寒了弟兄们的心,虽然不说,心里明白着呢。”
“老板放心,钱给的足足的。”
张爱国知道不是弟兄们弱,而是对手的战斗素养高,装备齐全,关键时刻突击锭一吃,至死方休,
打不过就是打不过,没有什么丢人的,决不受虚名拖累,从而自我贴金。
弟兄们何去何从呢?
心中想了想,接着问道。
“白云观那里怎么样?”
“香火旺盛,老道长卜卦极准,名声很响,又招了十几个小道士,我们也经常送些粮食用度过去。”
还有6个多月,高傲的高卢雄鸡低下头,国力的衰退,意味着孤岛不再安全。
从成立时的34人,到现在20人,不管三七二十一无法做到,该为他们找条退路了,出生入死为国效过力足矣。
留下他们在租界,一来是为情报,二来是打掩护,真要等到抗战结束,能活几个下来?
一个人抗战足够了,有挂的人生,必然彪悍。
用人,能力从来不是排第一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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