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杂货铺结业吧。”
“啊”
众人有些不舍,小地方凝聚了希望和活力。
“弟兄们,咱们队伍里出现了叛徒,把老板藏在外面的安全点泄密了,不得不防。”
“谁?”
“是谁?”
“拉出来弄死他。”
群情激愤,一副吃人像。
过惯了好日子,谁想回到过去?
“老贾,我记得常有才是你一直带着的吧。”
“是。不是,难道是常有才?”
“老板让我转告你,听说常有才的爹娘,兄弟,还有老婆孩子都在,你带人去处理一下。”
“这,他老婆怀孕五个月了。”
贾必升现出为难色。
“怎么了,很为难?”
“不是,祸不及家人。”
“是啊,都想着从老板手里拿到钱,高高兴兴的养家糊口,老板对咱们怎么样?”
“好。”
“够情义。”
“讲仁义。”
“弟兄们,老板也是有家人的,王夫人同样挺着大肚子呢,将心比心,换做是你怎么办?”
“咳咳。”
高得利咳了两下,此行震撼很大,人贵在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大腿来了,还不紧紧抱住。
合义盛终究也要去海外,生活的美好在招手。
“老板说了,你不愿意呢,不勉强你,强扭的瓜不甜,再解渴也咽不下去。”
“我去。”
贾必升狠了狠心。
“哈哈哈,不用你动手,把人送上货船就行了,让他们一家人团聚。”
“既然大家舍不得,那就不关。”
张爱国从办公室走出来,郑重的说道。
搬走就是服软,还不如做个铜碗豆,钉子户。
贾必升,就这样吧。
出海一趟,本想打个样,结果落了一身骚。
“老板,蝗协军越来越多,忠义救国军大多数投降了。”
“投降?”
是啊,汪伪会议一开,小鬼子大肆宣扬,都是刮民党的队伍,都在党的领导下,成建制的投降,待遇从后娘养的艰辛变成后妈养的吃饱,大有提升。
汉奸多了,小鬼子闲下来,打鬼子别看怂得很,自己人打自己人最擅长,真他娘的有种。
小鬼子乐得看热闹,有人表演,主动出击,遍地开花。
“先回家休息,养精蓄锐,今晚动手。”
“得利,把带回来的手信分发一下。”
一人一块墨西牙鹰洋。
打了一棒子,还是要安抚一下。
“留着吧,这个头二十年多见,现在少了。”
下午,七人乘坐汽车离开法租界,进入华界。
进出哨卡,人和车一样检查的严格。
黑夜深沉,路灯不亮,发电厂被小鬼子炸毁,偶尔的星火是豆大的煤油灯。
队员们激动兴奋而又有一些紧张。
夜幕下隐藏着无数秘密,等待着发掘。
寂静,偶尔的噪音是小鬼子的皮靴声,压过了细弱的虫鸣。
四头鬼子,外加六个伪军。
“打。”
什么是有价值的目标,不同的人有不同定义。
杀鬼不在多与少,小打小闹也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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