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师娘,这是我的兄弟,贾必升。”
“好,好,辛苦,谢谢先生来接我们,有劳了。”
“应该的,应该的,不敢称先生。”
贾必升不敢托大,倒也落落大方,没有一丝局促和不安。
老李看到暗暗称奇,关门弟子不一般啊。
汽车行驶在平整的路上,窗外流光溢彩,如同潮水退却。
车轮在转,老李的理性回到身上,片刻的失态,仿若旁人。
安顿好老李和老太太,王锦绣倾诉着思念之情。
天黑,夜不长,黑色的马灯挂在院中,暖黄色的灯光,驱走黑暗,给家带来温暖舒适。
夏日的炎热被如银月光驱散,情意环绕轻轻的漾着,有了风,便有了动能。
“师父,您和师娘在家歇着,先缓缓劲,养养身子,过个十天半个月的,咱就走。”
张爱国喝了一口粥,抬头说道。
“你去忙你的吧,为了我们老两口,跑了不少路。”
老李心中感动,徒弟挣钱不容易,哪能耽搁喽。
昨夜与老伴感叹,一次用心的付出,收了个好徒弟,好人有好报!
但行好事,莫问前程,前路有光!
合义盛杂货铺,二楼。
“老板,我汇报下,这个把月以来做的事。”
“好”
雨前龙井,片片清绿。
等高得利吧啦吧啦的讲完。
四人火热的眼光期盼着赞赏。
“行,整得挺好,我还是那句话,一切以弟兄们的安全为第一,钱是挣不完的,既然跟了我,做了你该做的,赏赐是不会少的。”
“长官,我们是单独行动,干掉汉奸和侦缉队,还有小鬼子并不多,略有浮财,弟兄们想给长官献份礼。”
高得利忐忑不安的说道,口语上的奉承做了很多,涉及钱财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
弟兄们商量来商量去,效忠党国,必须先效忠长官。
当兵那会的规矩,在大势挟裹下,谁敢不从,至少是一份心意。
张爱国一听就明白了,着名的斯蒂庞克原理与玉座金佛定论。
问题是,咱是那种人吗?
对手下人的做法非常理解,环境的熏陶形成了底层逻辑,关键是经过实践检验,竟他娘的是真的,普世适用原则。
“不用了。”
四个人脸上有些失望,礼都不收。
这,这,这是什么心理活动。
“我吧,比你们想象的有钱,这点东西,我还真看不到眼里,跟弟兄们讲清楚了,这份心意我领了。”
张爱国站起身,行了个抱拳礼。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既然咱们有了章程,那就按章程办,谁也没有例外,该多少是多少,分了吧。”
“是。”
三瓜两枣真看不上,还不如笼络人心。
“长官,我们前期侦查,有一个伪海关署的科长,特意欺压国内商人,不送礼不给钱,压根不放行,只要不到位,扣押罚没,民怨很大。”
高得利做了个简短汇报,从人员方面破坏鬼子金融运作,搂草打兔子。
“多留意下消息传播,青帮在沪上十几万弟子,虽然勾心斗角,各有追求,大面上是一伙的,耕耘的久了,必须要谨慎再谨慎,不莽撞,不心急,慢慢来。”
“长官放心,一有风吹草动,我们宁可取消,也决不动手,弟兄们分了钱都存汇丰,吃喝拉撒不操心,至少从花销上露不出坤脚。”
“嗯,在别人的地盘上讨生活,再怎么小心都不过份,抗战结束,咱们搞笔大的,立马出海去享受生活,该娶媳妇的,该生孩子的,都不会落下。”
张爱国随手取出一支纳甘左轮,教育上身,思想灌输为先。
“活着,才有一切,记牢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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