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卧姿射击准备的张爱国仔细的观察着,小心驶得万年船,命只有一条,不是猫。
是人都会怕死,汉奸一样,随着破片的飞溅,原本躺尸的人丛中,传来痛苦的叫声。
枪一响,有人下意识的就是倒下,企图蒙混过关,始料未及的是,张爱国如此的苟。
不冒进,不慌张,时间在己方,优势在我。
双手端枪,没有二话,螺旋而出的子弹代表着态度。
树叶哗啦啦的送上葬歌,如同期盼着落叶的归宗。
细微的清风拂过树梢,一片虫咬掉落的树叶飘飘荡荡,残缺的脉络对应着尸体,落在脸上。
五个人,只有一名警察携带一支十响匣子枪,之所以敢于追上来,或许是小鬼子给的勇气。
一块怀表,十几块军票,其余的零乱杂物,一点用处没有。
图个啥?
强吃强占,欺负老百姓,吃饱都难,不过是与贫民争食,有钱的不敢去招惹。
人死了,还有唯一的利用价值。
木屑翻飞间,几个大字露出痕迹,衣服沾染鲜血,擦得猩红。
汉奸下场!
能起多少震慑力,谁也不知道,好像不判死刑的贪官污吏,层出不穷,简直是失控,难道是土壤太肥沃?
不落到实处,就是纸老虎,稻草人。
“怎么样了?”
王锦绣心有余悸,为男人担惊受怕,隐约明白以后要走的路。
张爱国看出对方心中的疑虑,笑着安慰道:“快了,还有几年,两只手都不用,数都数的过来。”
8月15日,再次乔装打扮的两人来到上海县,满目苍夷,火车南站消失在战火中,直到70年后才恢复交通运输。
无法形容小鬼子在上海的状态,千万个同胞遭受小日本的侵袭,失去家人,失去父母,失去赖以生存的家园!
谁也没有任何权力替那些受害者选择原谅,民众更不应忘记那段惨痛的过去,抛弃不屈的抗战精神。
理想是骨感的,现实是丰满的。
利字放中间,道义搁两边,一切向钱。
张爱国戴着黑白宽檐的巴拿马草帽,王锦绣则是钟形帽,伸手坐上两辆黄包车,慢慢的跑向法租界。
哨卡,西洋鬼子在另一头,东洋鬼子在这一头,搜查仔细。
人们摘帽点头弯腰,小鬼子宪兵昂着头,如果不是颈下的脖子拉扯,估计能够平视天空,想要与太阳肩并肩。
处处标榜自己的不同,那是纯粹的傻冒青年,作为一个有理想,有真理的年轻人,该低头的时候还是要低头。
“陆少泰?”
看着张爱国卓尔不凡的打扮,小鬼子轻轻的念出声音。
“是的,给你添麻烦了。”
熟悉的鸟语传来,小鬼子感觉倍有面,要想征服一个民族,首先从文化上摧毁,让他们失去自信,从头再来。
伪满的经验证明,撅根是最有效的,比挖祖坟效率更高,而且小鬼子从风水玄学上,破坏着祖国大地的气运,或许留下了无数的暗手。
师华之长,毁华之气,惑华之心,汲华之血,食华之膏。
“哟西。”
小鬼子一直在挑选合适的精日分子,企图让社会秩序归于平稳,能够方便他们劫掠更多的物产和资源。
突如其来的示好,有些莫名其妙,张爱国陪着笑脸,手里拎着行李箱,牵着王锦绣的手。
上海,法租界,游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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