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一下。”
“这把鬼子军刀对上了,七音子也是,战马就是那一匹。”
“我们走。”
“尸体怎么办?”
感谢老天爷,感谢空间,尸体很新鲜。
“人死了就行了,其他的东西不能拿。”
“找找银票。”
几个人搜索一番。
“奇了个怪,银票呢?”
“他有出去过吗?”
“出去过。”
“那就应该转移了。”
“没有找到银票回去,怎么办?”
“回去再说。”
“走。”
带头的人转身就走。
“啪啪”
带头的一个前扑,一声不吭。
“还回个屁呀,银票没找到,谁会相信?”
“那也不能打死他。”
“人家才是自己人,出了事只会拿我们开刀。”
“是啊,要是你,你会信吗?”
“那怎么办?”
“天下之大,何处不容身,去上海。”
“上海可是日本人的天下。”
“怕啥?哪里不是讨生活?”
“你看看脚下的伍团长,为党国付出这么多,有屁用?上面的才不会在乎,我们在他们眼里还不如一坨狗屎。”
“咱们走。”
四个人牵着马,捡起所有的财物扬长而去,生与死,钱和财,是一个谁也躲避不过去的难题。
暗处悄悄观察这一切发生,兔死狐悲,倒也算不上,只是对不停的勾心斗角有悲伤。
暗杀一个上校,算是一件很小的事,每天都有人死去,逝去的是伍有根,这与张爱国又有什么关系?
黑土布棉袱棉袄裤,一双棉鞋,一顶毡帽,背着褡裢,推着一辆独轮车,车上两个竹编筐,像是一个行商小贩。
证件好搞,管理混乱,只要肯花钱。
伍有根下线,赵建国同样下线,为安全起见,必然切断与两者之间的联系。
“从从哪里来的?”
“滁州。”
“怎么跑这儿来了?”
“日本人在18号就占领了滁州,我是偷偷跑出来的。”
“来,去那边做登记。”
“登啥记?”
“身份纸。”
草,一张软趴趴的纸,纸张质量堪忧,比草纸还一些,犹记得一块法币,破损需要二次缴纳警捐,装在相框里,估计能放个一年半载,随身携带也就一个多月。
逃难的百姓拥挤在门口,聚集在城墙下,拖儿带女,小小的人字窝棚。
几个穿着人模狗样的,在挑选小丫头,所谓黄金十年,只是洋大人的十年,官僚资本的十年,和普通民众一分钱的关系都没有。
何其相像,何其相似,熟悉的一幕幕浮现在脑海,十年之前,三十年之后,又有何区别?
继续赶路,霍山,大别山腹地,最出名的霍山石斛,名列“中华九大仙草”之首,还有三黄之一的黄芽。
门口分不清颜色,只能绕行,惹不起,躲得起。
原汁原味的历史纯朴,慢慢的见不到,没有了担当的责任,做什么事情就是一刀切,简单粗暴直接。
小鬼子民国廿七年夏末侵犯皖西,此时还算安全。
南下的路漫长,再长也要走。
活着,原本就是一件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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