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
“团座,师部急电。”
“念。”
“团座,还是您自个看吧。”
通讯兵一脸的为难,内容差强人意。
“哦。”
看来该来的迟早都要来,虽然心里有准备,但心里也很不爽,就他妈的这么急不可待。
出钱出力,出卡车摩托车,出各类物资,为党国流过血,流过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小鬼子还在呢?
飞鸟尽良弓藏,是不是有点早?
不先安稳下来,政权稳固些再来讲其他的,冠冕堂皇的事情,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那么回事。
唉,太焦急了,怪不得败逃,民心军心都垮掉,抽掉心气,如同多米诺骨牌。
“下去吧,严守机密。”
“是。”
通讯兵郑重的敬礼,神色有些颓废,这年头好的长官很少遇到,哪一个不是在为五子登科奋斗!
第二天太阳难得出来露个脸,军营门口跑来一群马,花色虽各异,马背上的人笑容一样。
“站住,军事重地。”
哨兵伸出手,要求对方下马,接受检查。
“放肆!这是新到的补充团团长甄仁义,奉师座手令,前来与伍团长交接,还不快快打开门。”
“啊?”
哨兵一下子愣在原地,昨天傍黑天才到营地,怎么团长换人了?
“还在等什么?还不快快去通知。”
“是。”
门打开,马儿跑的舒畅。
后面是相对无言的两名哨兵。
张爱国坐在会议室主座上,一动不动,长桌两侧坐着排级以上的军官。
房间里没有人说话,呼吸的气息很平稳,气氛有一些压抑。
“啪”
铜制煤油打火机点燃一根大前门,张爱国深吸一口,吐出一个烟圈。
“诸位,大家相识一场就是缘分,伍某很幸运,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所以呢,钱军需官。”
“到!”
“把昨晚我让你分好的礼物拿上来。”
不同的颜色放在不同的级别面前。
“诸位,伍某不才,虽将离去,念弟兄们曾一路同行,我把钱财呐,先分到诸位手中,拜托大家善待所有的弟兄,晚些时候全部发下去。”
张爱国站起身来,给所有人敬礼。
“请团座放心。”
军官们异口同声站起来回礼。
“好了,很多话都留在心里吧,也许还有重逢的时候,江湖路远,望大家珍重!”
“去吧,赶紧把东西放好,我在这里等新上任的主官。”
讲再多都没有太多用处,人心终究会变的。
法币分了,6503块大洋自个收起来,从生意的角度,亏大发了,从内心讲,自己挣到了。
“伍团长,久仰大名,百闻不如一见啊!”
会议室的门被打开,一个30多岁的戎装男子昂首挺胸走进来,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扬。
“你是?”
“这位是新上任的补充团团长,甄仁义上校。”
狗腿子的副官同样趾高气扬。
“呵呵呵,欢迎欢迎,我已收到钧座电令。”
“伍团长明白就好,兄弟我也是奉命行事,得罪了,得罪了”
边说边做拱手礼,笑着赔不是。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那甄团长不如咱们现在交接。”
“好,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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