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中了。”
张爱国屏住呼吸,等着鬼子走出来。
“小心点。”
铁蹄走的很轻,很慢,可以听得出鬼子很小心。
看到地上的花机关,鬼子慢慢直起身,两头相视笑笑。
“突突突~突突突”
笑到最后才是真正的笑!
张爱国上前踢了几脚,一动不动。
多好的鬼子啊!
厨房里的味道很怪异,一个胎儿浮在木桶里,被热水烫的皮开肉绽。
一个孕妇躺在地上,瞪着大眼,死不瞑目,下身没有穿衣服,肚子被剖开。
眼泪再也控制不住,无声无息的流着。
她当时该有多么的惶恐,多么的无助,心里的悲苦…
张爱国无法想象,这就是一衣带水的邻居啊?
房间里的女人全死了。
个个裸着身体,有的还被吊在梁上,浑身抽打的血淋淋,被残忍虐待,被砍掉脑袋,切掉各种器官。
最小的女孩才五六岁,老人也有。
气血不断上涌,想呕吐却什么也吐不出来,怎是一个惨字能够形容的!
张爱国把光着下身的鬼子拖到天井,用它们的军刀一一砍下肮脏的脑袋,用大门门闩砸烂下体。
做完这一些,有些情绪还是无法发泄,无名之火一直烧着,心里就是难受。
该恨谁?要恨谁?
条石基地,青砖黛瓦,千年的沧桑,也许见惯了刀光剑影。
戴上军小帽,郑重地敬礼。
青壮年在地窖里,已经被害。
女人尸体用布或被子一裹,放入地窖,炸塌一面墙遮挡。
转身离开,见多鬼子尸体,没有什么感觉,普通民众的遇害,让张爱国的心里蒙上一层阴影。
那是民族的劫难,血淋淋的一页,每次回想,就是一次伤疤的撕开,痛彻心扉!
尊严是靠打出来的,再多的口水淹不死它们,无论措辞多么严肃,语气多么郑重,提醒警告抗议督促,屁用没有。
既然对方无动于衷,死不承认,所谓的依靠国际社会,就是一个国际笑话,长着毛的鬼更歹毒!
九一式装甲车沿着公路走,因为一号坦克的牵挂还在心间,一将无能,累死三军!
领章胸章早就摘下,只余臂章,身上灰色毛呢军装大衣。
校官才是阶级真正的分水岭,从军装布料,枪械配备,军靴皮鞋,饷银等等,三六九等划分的清清楚楚。
利益划分完,时间一长就会形成固化,想做出变革,那只能在河里摸索,上岸就会被太阳烤焦,水下才能隐藏更多。
12月8日,日军以第36联队进攻正面为重点,集中20多门41式75毫米山炮猛烈轰击。
10多辆94式轻装甲车在轰炸机掩护下,实施中央突破。
在日军炮兵、装甲兵、航空兵联合进攻下,淳化镇核心阵地失守。
没有制空权,没有强大的火力,固守是守不住的。
急追快赶,终于赶上了。
前方三百多名官兵,紧握手中的钢枪,跟随着三辆坦克进击。
配备的尊达普摩托车呢?侦查小组呢?
想来遭受鬼子飞机俯冲轰炸,很难保留下来,这样就等于失去眼睛。
“长官,你是?”
“98师补充团中校副团长伍有根。”
张爱国停下九一式装甲车,手上戴着白手套。
“这车是小鬼子的?”
“之前的缴获。”
“你一个人?”
“机关炮班在麒麟门阵地,我听说鬼子进攻凶狠,特意过来支援。”
支援?孤身一人,怕不是来送死的,这多有想不开呀。
前面的搜索士兵大喊起来。
“鬼子!!!”
“啪,砰!”
子弹横飞,枪声大作!
“快,机枪手上车!”
“快,机枪手上车!”
“从射击孔开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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