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随便看看。”
“请,先生需要多少,可以知会一下鄙人,量大,可以便宜售卖。”
“我先看一下。”
掌柜的笑了笑,默默的跟在身边。
跟着走了一会,开口问道:“先生应该是第一次买布吧?”
“哦,好眼光。”
生意人的眼睛就是贼,南方人做生意还会抱团。
“我看先生只看表面,不看线条数、长宽、重量、匹卷等规格,不看线头,也不看布种和工艺,才有此推断。”
“我做粮行,还有一家商行,在上海,布匹还未接触过。”
商行的布匹都是无本生意,定价还是聘请掌柜的掌眼把关。
原则上外行绝不能指挥内行,有真理在手,就是存有猫腻也不会太大。
“先生是苏北人?”
“是的。”
“晓得了。”
热情莫名其妙的少了几分。
张爱国也笑了一下。
“感谢告知,先告辞了,有需要会再来。”
“欢迎,欢迎”
礼送离开布行。
摇了摇头,看来只能挣自己认知中的钱了,那就是无本生意加上贩卖战利品。
出了市场,翻身上马,一路向西,准备沿着长江溯流而上。
压了压礼帽,紧了紧身上的大衣。
这次骑马不敢再大意,走得谨慎,怕被打冷枪。
兵匪不分家,在国府当政的时代,被演绎得淋漓尽致,穿上衣服就是兵,缺钱了,脱下衣服就是匪,而饷银的发放,扣除杂七杂八的费用,普通士兵足额拿到的情况很少,没有灰色收入。
土匪和蓝红双方都搅合着,权宜之计。
抽冷子挣些外快,发笔小财,是每一个人的执念。
枪支保养后顶上火,随时可以取出击发,铁匠铺除了粪叉子,还意外购买了一块15公分厚的铁板,1米宽,1.5米高,用作自己的防护盾。
城市在身后,太阳跟着走,京沪线在常州设有站,张爱国计划乘坐火车北上。
土路灰尘很大,没有多久变得灰头土脸。
取出国造式0.75升野战水壶,瓶体为铝制材料,容量为0.75升,为了保温,还有一个帆布制成的水壶套。
拔出木塞,仰起头准备喝口水。
咕咚一声咽下一口,心里莫名的有一点悸动。
张爱国没有任何迟疑,立即翻身下马。
动作进行中,乓一声,子弹把手中的水壶击穿,水流了下来,有一点凉。
“啪唧”
张爱国没有握住水壶,就势落在了地上。
倒霉催的。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