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被把头吓住了,路边的街灯黄黄的,灯光下粉尘弥漫,映着把头的黑脸。
眼睛瞪得溜溜圆,恶狠狠的说道:“都记住了,不该说的不要乱说,要是犯了错,老子送他全家去海里喂鱼。”
“老大,只是少了一个人,没有什么大碍的,难道还能孤身一人把物资清空”
“就是,就是”
“有道理,我们不能自己先慌了,要稳住。”
同样的一幕在太和码头再次发生。
为了避嫌,劳工选择若无其事地继续扛活,咬死认准一点,我没有偷懒,东西不是我拿的,
说破了大天,也不关我事。
小鬼子的码头上,张爱国遇到了麻烦,因为除了把头在管理劳工,还有便衣队夹杂在其中。
几头浪人反插着太刀,两头一组的在巡逻,警卫力量有所加强。
精日分子混杂在其中,借着身份掩饰自己的目的,为蝗军搜集着各种情报。
“你,出来”
张爱国噶刚刚混入苦力队伍,结果被几个黑衣黑裤的便衣队揪了出来。
“我?”
“对,就是你,麻利点。“
“哎“
其余的苦力像退潮一样,哗啦一下,只剩下张爱国一个人留在原地。
潮水退却时方知谁在裸泳,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张爱国突兀的站在那里,稍微弯着腰,沉肩塌背,一块泛黄的毛巾搭在肩膀上。
便衣队手中拿着两色警棍,在自己的手中慢慢的掂着,形成的威慑力很强大。
苦力队伍又向后退了几步,生怕挨打时的血液溅到自个的衣服上。
张爱国回头看了一眼,心中了然,可以理解。
因为很多人只有一身衣服,还有很多一家只有一套衣服。
夏天好过很多,小孩子都是光着腚,裸着脚,大人也是能少穿一点是一点,节约二尺布。
冬天是最难熬的,寒风可不分贵贱,不分人种,
“说吧,你是干什么的?”
“老大,我是来扛麻包的。”
“抗麻包?”
“是,下大力来的。”
“叫个嘛?身份纸?担保人?”
“干活也要担保人?”
“互相联保,一队一保”
“看来你是新来的。不知道规矩啊”
“杨把头,人是怎么混进来的?太君不是专门讲过,不要生人,必须要做好登记造册才能上工,规矩都忘了?“
“黄队长,没有忘,这不活多嘛,想着多一个人多一份力,也能快点不是“
“瞎几把扯,你要做太君的主。“
几个人言语拉扯间,另一个队长站出来喊道:“都去干活,记好自己的签子,别看热闹了,快去抗包。”
杨把头知道是给自己台阶下,要赶紧撇身事外。
“老杨,你不能走。“
“算了,先去忙吧,剩下的事情我来处理。“
浪人看到人群还有开工,心中不喜,木屐踏踏的走了过来。
“喂,快快的,干活的干活。“
便衣队的队长把头上的帽子摘下来,放在胸口,点头哈腰地,一脸阿谀谄媚。
“太君,我们怀疑他是反动分子,反动分子,正在审问。”
浪人一听反动分子,右手握住了太刀的刀柄。
“吆西,拿出手来“
浪人冲着张爱国喊了一声。
“快点,太君让你把手伸出来。”
便衣队的一名队员抢着喊道。
导致队长多看了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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