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里面男子的嘟嘟囔囔,等着大门的打开。
“姑,您咋来了?这不过年不过节的“
得。
张爱国一听这话就知道亲戚远了,热情没有,估计指望不上了。
富在深山有远亲,穷在闹市无近邻。
老太太的心酸一上头,泪水止不住的流。
男子一看,只能召唤。
“爹,小姑来了“
“谁?”
“小姑”
一个老头开门走了出来,个头不矮,穿着对襟褂子,衣服上打着不少的补丁。
看见老太太流了泪。
声音带着一丝哭腔:“小妹啊,你咋来了?这是好几年没有见了,变化这么大呢?”
“大哥,我~”
老太太已经泣不成声了。
看向后面的病怏怏的牛大力还有丫头,驴车,还有张爱国。
“进屋吧,进屋说。”
“四啊,去扶着您表弟”
“哎”
男子扶着牛大力往里面走。
“小姑,您坐着驴车来的,车钱付了没?别让人在这里等着。”
“嘶”
言语很不对味。
“没事,我送过来已经给钱了,不用你给”
“好,那就好,那就好。”
“小四,你咋说话呢”
“还能咋说,不就是问一下吗?”
“你”
老头被气的堵住一口气,使劲的咳嗽起来。
张爱国在外面等着,没有进入,
主家没有说话,自己是不方便,也懒得理。
“大哥,外面的是我们家的救命恩人,让他进屋喝碗水吧“
“行,哪个赶车的,进来喝碗水吧”
张爱国把毛驴拴好,走在后面。
入了屋,一张木桌子,几个小板凳,还放着几个未收拾的碗筷。
中间的菜肴是一小黑碟咸菜。
“你们吃饭了吗?“
老头问了一句,又赶紧说道:“应该没有吃吧,小四媳妇,去做点饭来,熬点玉米糊糊。”
小四的媳妇拉着三个孩子出了门,脸上不虞。
厨房内传来敲敲打打的声音,老头脸上很尴尬。
“大哥,你这日子也难啊“
“是啊,税捐交的多,晚上都是稀的,吃了饭早早就睡觉了。“
张爱国看着这一家人瘦骨嶙峋的,能吃上顿玉米糊糊就是好生活。
过了一会,陶瓷大瓷盆端了上来,稀稀的糊糊,还有四个菜窝窝,味道不是那么好闻。
“来,你们先吃饭吧“
切的贼细的疙瘩头咸菜,四个人坐了下来。
窝窝头是野菜和麸子,加了一点高粱面,还有一点玉米面,直啦嗓子。
“大哥,大力受了伤,想在这里住几天“
“这?“
老头做了难,小四和小四媳妇脸上也很难看,想说也说不出来。
三个孩子眼巴巴的看着窝窝头。
“妹子,你看我家里的情况,也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不是大哥不愿意收留你们,这多出几张嘴,实在是担不住啊。“
“这“
“大爷,大力呢,在家里养伤也是不方便,您看能不能在村里租个小院子,让他们自己住,自己做饭。“
老头疑惑的看了下张爱国,接着看向自己的小妹。
“大哥,这是我们家的恩人,大力以后跟着他了,您要不给找个房子,我们自己做饭。”
“姑,你看你这话说的,住家里也行,不能把亲戚往外赶不是。”
听说有人付钱,小四媳妇立马开口。
张爱国一听。
精明的农妇,想着房租,还想着病人养伤的伙食,如果是免费借住,脸色跟他娘的变色龙一样。
老太太望向了张爱国,钱财只有张爱国有,谁出钱谁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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